经发现了放在她床头的硬物,是一个大的玻璃体,里面似乎装着液体,被骆亦欢摆放在她锁头的旁边。
那玻璃体上似乎写了东西,姜梨摸到了标签纸的痕迹,但房内一片黑暗,她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咔。
屏幕外,骆亦欢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按完迅速将开关丢到另一旁,笑意晏晏地等待着姜梨的反应。
姜梨正摸着玻璃体的纸张,身后猛地打来一道亮光,射向玻璃体,房内乍的被四处反射变亮,姜梨避过身子,心下一乱。
该死,她不会碰到骆亦欢设置在哪的机关了吧。
脚下步子一乱又踩到了手上的铁链,姜梨滑倒在地。
有些狼狈地虚着眼睛避开面前的光源,姜梨将目光转向玻璃体,在光线的照射下得以看到全貌。
无色透明的液体,被完全密封保存在玻璃体内,玻璃体又被骆亦欢以某种方式死死卡在地面,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上面贴着的便签字,姜梨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福尔马林。
不可置否的,哪怕知晓骆亦欢是一个不会伤害她的疯子,看到这物出现在骆亦欢的房子里,姜梨还是下意识地颤了颤身子。
周围,除了那张床和这箱福尔马林溶液之外,再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这种情况下,人的想象和恐惧总是会被无限放大,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会是如何。
是否,会在下一秒被丢入这福尔马林之中。
灯光打在姜梨的面庞,她脸上微皱的眉头、些许不安的表情让骆亦欢兴奋又愉悦,嘴角吃吃地笑着,令人生惧的笑声荡在这间房间里。
梨梨,喜欢吗?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
马上,马上,你再等等..乖...再等等...
那透明的水液会慢慢地浸过你的全身,淋过你的全部。
你会被,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巨大屏幕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明暗相互衬比,单薄纤弱的高挑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痴迷地看着屏幕里的那人。
指尖不自觉地抬起,抚上面前这块屏幕里那张绷紧的脸蛋,骆亦欢越凑越近,离屏幕里的那张脸也越来越近,几乎下一秒就想要和之前一般——
()将脸蛋亲呢地埋在姜梨温热的肩膀处蹭。
但是。仅余一毫米时,骆亦欢指尖抵住手下这块荧幕,神色冷淡又漠视,不自觉闪过一抹厌弃。
深深地凝了一眼屏幕里的人,骆亦欢果断转身,面无表情地朝着门外走去。
没有温度,没有香气,也没有情感。
骆亦欢已经过了二年这样的日子。
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人就躺在她专门为她改造的房间里,她怎么能任由她好过呢。
背着光亮,骆亦欢一步步地优雅走着,脸上挂着春风细雨般的温柔笑意,似乎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别的,而是赴一场华丽的宴会。
轻抚过旗袍的这双纤细滑嫩的双手,将要细细地品过宴会上的茶水点心。
耳朵敏锐微动,姜梨听到了高跟鞋的细小声音。
咔哒。
那道紧闭的房门缓慢地推开,一双纤长漂亮的腿踩着推开门的微风出现在姜梨的视野中,再是那抹幽幽的清香。
是混合的花香奇妙又和谐地杂糅在一起的味道,此刻随着她的走近越飘越浓。
房内灯光仅仅只有打向玻璃箱体的一束,姜梨坐在箱体角落,明暗交错中间,连躯体和脸庞都恰恰分了一半。
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亮暗不分的灰沉房间之中,她琥珀瞳孔似一颗明亮的星星,这颗星星此时人为地滞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