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愤恨,身侧的指尖几近要将掌心穿透,愤怒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表情也因此变得异常狰狞。
他自幼便是凌国最受宠的皇子,未来更是要当凌国的皇,他想要的东西从未有过失手,他想要的人,更是如此。
摄政王又如何,同为女人,这姜国的老皇帝怎么可能答应让两人结亲。
凌越可不是身旁这个见风使舵的废物,眉头一挑便是恶意满满地去问:“摄政王怀里的美人我瞧着甚是熟悉,不知可是有幸是在下的熟友?”
他问的大胆又难听,好似将陆弈欢怀里的姜梨只当做一个牵上陆弈欢这座大山的跳板,却是底下大部分士子商贾的实貌。
要想望上爬,胆子不大如何成功。
若是眼前与摄政王苟且之人当真是与自己熟识之人,大胆一问没准恰好问到王的心里,自此便是一飞冲天,脱离原身。
他嗓音里的意思毫不遮掩,便是要姜梨转过身子去验明他的想法。
姜梨一动不动窝在陆弈欢怀里,丝毫不为所动。羞她是羞她,这人说话的语气,简直是来陆弈欢这只老虎身上扒胡须。
没有轻重的找死。
“滚。”
看着面前碍眼的存在,陆弈欢毫不掩藏眉宇间的戾气,周身气势似海面之上猛烈打来的大浪,冰冷残酷,势要将面前的人驱逐。
一点也没有给凌越留面子。
陆弈欢将怀里的人揽紧,望着凌越的眼神好像尖锐的箭,箭头锋利,
只一击便要面前的人倒下。
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稳不住,被捧在天上的皇子至今也不曾有人敢这般同他说话,内心的尊严好似被人踩到脚下。
凌越脸色难堪,下一秒就准备上前继续同陆弈欢对峙。
被站在一旁时刻关注他的杜清远瞬间拽住,管不了之后这位皇子要发什么疯,但起码现在,他必须得稳下来。
看着陆弈欢护食的凶狠模样,杜清远虽然不知道她护在怀里的人是谁,但总之不是目前的他能够窥探的。
凌越这个性急的蠢货。杜清远心下暗骂。
但现下两人站在一起,自己已然说了身旁这人是自己的商人朋友,便必须要护下他。
“摄政王,他死有余辜,但我大胆替我这位朋友求一命,还愿您能高抬贵手。”
掐在腰间衣袍的手扯了扯。
陆弈欢将人揽紧,幽幽看着汩汩冒冷汗的杜清远和他身侧怨恨盯着自己的凌越,空气中一片寂静。
杜清远咬着牙,死死地将手边又有所动作的人按下,等着陆弈欢的回答。
那只手又催促地扯了扯。
本是寂静的环境下,突然冒出一声惊呼,姜梨下身腾空,直接被陆弈欢抱了起来。
一只手强硬地搁在她臀下将她抬起,另一只手则是将她的脸颊掐住扭转,将人摁在自己脖颈之间,以不容拒绝的力道。
陆弈欢!
你是不是有病!
被突然抬起时姜梨控制不住地轻呼一声,手腕下意识地在陆弈欢身上蹭过,最终只得揽住这节细长的脖颈寻得一丝安全感。
后颈被人强硬摁下,姜梨想骂陆弈欢却又迫于形势只得闭嘴,还要注意不把自己的脸暴露在那边两人的眼中,所以只得将面颊低得更深。
陆弈欢把人举起,示威一般带着人走过,眼神轻巧地扫过脸色难看的凌越,将人端得稳稳的。
这是她的殿下,只是她的。
她不会同任何人分享,也会断绝任何人的企图。
陆、弈、欢!
手指因愤怒而扭曲,凌越面色气到扭曲,手心紧紧地握成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怒火都握在其中。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