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不妥。”宿清焉紧皱着眉,“若大人当真要取罪证,可令女眷单独查看。”
胡遮上前一步,摸着下巴笑:“这落在身上的痕迹过段时间就会消去。宿公子此言莫不是心虚了,想要强行拖延时间?”
扶薇已经听得厌烦,她突然开口:“够了。”
祝明业立刻紧张地望向扶薇。今日在这儿的人,别人不知道扶薇的身份,可他见多了扶薇一抬手一点头间生杀予夺。
扶薇瞥了一眼小芙蕖,漠然道:“瞧着怪灵机的,我做主了,替我家夫君纳了她就是。”
宿清焉怔然,猛地抬头望向扶薇。
众人亦是皆惊讶望向扶薇,神色各异。小芙蕖亦是愕然抬起头,心口怦怦,心中又乱又茫然。
“还请祝大人帮忙跑一趟削去她的贱籍。”扶薇无趣地转身,“回家。”
宿清焉皱了下眉,抬步跟上扶薇。他很快追上扶薇,与她并肩往外走。
胡遮愣了好半天,仍是没回过神来。
祝明业无语地瞪了胡遮一眼。
祝明业心里却突然有一瞬动摇。长公主这么随便给那个呆书生塞小妾,正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那个乡野书生吧?心里生出丝窃喜,祝明业再睥向小芙蕖,冷声:“你这贱婢,还不快跟去!”
小芙蕖回过神来,爬起身,茫然地追出去。
扶薇和宿清焉走到府门外,等着花影驱马车过来的时候,小芙蕖从后面追上来。她也不敢上前,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宿清焉看了小芙蕖一眼,问扶薇:“薇薇,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扶薇轻笑,道:“你的小妾,你做主。”
宿清焉几不可见地皱眉。他深看了扶薇一眼,折身朝小芙蕖走过去。
小芙蕖看着宿清焉逐步走近,心中越来越怕。她刚刚可是当众冤枉了他,甚至可以说是恩将仇报,如今成了他的小妾,她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我……我……”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宿清焉,壮着胆子硬撑着才没跪下去。
宿清焉取出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倒出来,递给她。
小芙蕖茫然无措,下意识听话地伸手接过来,仍是不知道宿清焉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既改了贱籍,莫要再坠烟花地。我身上钱银不多,只有这些,你拿去置办衣裳鞋袜,
()从良去吧。”
小芙蕖脑袋里一片空白(),明明宿清焉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却怎么都听不懂呢?
“福园的孙婶在招绣娘,还有八宝铺也在招伙计。这两位老板心善宽厚,兴许是好的去处。当然,你若能寻到更合适的地方自是更好。”宿清焉顿了顿,“就此别过,珍重。”
宿清焉言罢转身,朝着已经赶到的马车走去。
小芙蕖眼睁睁看着宿清焉上了马车,才后知后觉他是什么意思。她看着马车离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蘸碧自觉地坐在马车前面,将一方马车之内单独留给扶薇和宿清焉。
扶薇自登上马车,便端起蘸碧先前准备好的一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宿清焉安静坐在一旁,等待着。待扶薇将水杯放下,他才开口。
“我没有。”他说。
扶薇笑了笑,道:“在宿郎心里我是那样愚蠢的人?还需要你解释一遍?我自然不可能信他们的鬼话。”
宿清焉抬眼,看向扶薇,语气十分认真地说:“你信我,是清焉所幸。可就算你完全信我,我也必要认真给你一个解释。”
扶薇轻挑眉,默了默,才说:“感觉到你的认真了。”
宿清焉望着扶薇,眸色逐渐柔和下去。他声线温和却仍不减认真,道:“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