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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觉得奇怪,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你,你承认自己骚扰我了?”
他搞不懂易景臣怎么想的。
这种时候,应该拼命为自己解释才对吧?
易景臣毕竟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被栽赃陷害又不是第一次。
他好整以暇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看向女生,“你指控我骚扰你,我有权保持沉默。这种事情,一般谁主张谁举证。想让我回应,请你先出示我骚扰你的证据。”
说罢,易景臣轻笑,“我为什么要证明一件没有做过的事?那我是不是还要证明,苏联解体不是因为我?”
女生被他的逻辑搞蒙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翻来覆去只会说‘你就是骚扰我了’。
谎话说了好几遍,越说越心虚。
原本以为她是受害者的那部分人,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易景臣见她这副模样,明显不是那种习惯做坏事、擅长诬陷栽赃的女孩。
他叹了口气,换上循循善诱的语气问,“你今年15岁,应该还在读书吧?”
女生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易景臣了然,“哦,看来没在读书了,为什么呢?”
“……”女生低低垂下头,半晌憋出来一句,“哥哥说,他以后不养我了,让我回老家去。”
回到老家以后,家里人嫌弃她是个没用的丫头,读书也是浪费时间浪费钱。
偏远地区的穷苦女孩,到了合适的年龄就得嫁人,换回一大笔彩礼钱。
()往后余生,任劳任怨伺候公婆,为夫家传宗接代,就是她们最大的使命。
易景臣从女孩不经意流露的口音,大概猜到她来自哪个地区。
他曾经到访过那里,清楚留在那里的女人,将要面对怎样一成不变的命运。
“你成绩怎么样,还想继续上学吗?”
女孩摇摇头,然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就连她本人,也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
“大哥说,我不是读书的料。”
“哦,你还有个哥哥。”
易景臣记下这个信息点,从抽屉里面抽出一张纸,刷拉写下几笔。
“如果你想要继续读书的话,可以拨打上面的电话。这是我们新闻台针对教育贫困,成立的社会公益组织,可以资助每个有意愿读书的孩子完成学业。”
女孩低头,看看纸上的文字。
手悬在空中,犹豫半晌,还是颤巍巍接了过来,收进口袋里。
出去调查监控的staff,终于回到易景臣身旁,手里拿了个平板。
“我查到了,她不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昨天收工之后,她就……”
“是我自己溜进来的!”女孩见他调出监控,吓得什么也顾不上,扑过去要抢staff手中的平板。
活动现场的staff,兼具保镖性质,一个个人高马大,女孩跳起来也抢不到。
她又急又恼,害怕易景臣真的查到什么,大声喊,“是我自己溜进来的,我讨厌你,跟别人没有关系!”
易景臣凝视她,貌似随意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我就是讨厌你!”女孩避开他的目光,说不出具体理由。
易景臣通过刚才的对话,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因为你哥哥吗?”
女孩一愣,无力地低下头。
易景臣:“因为我害得他声名狼藉,无法享受以前的生活。所以他威胁你,要把你送回老家去。”
“为了帮助你哥哥,你才做了今天的事。”
“不是的,我哥……我哥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