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为了他最厌恶的存在。
“呕……”
恶心的感觉来得快速又猛烈,白溧觉得自己的脸就像下一刻就能烧起来一般,四周的人也似乎都看向了自己,指指点点。
“小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可别吐在司总车上哦,他可是出了名的洁癖。”
“洁癖?”
这两个字击中了白溧脆弱的神经,这一刻,不安与焦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白溧强行捂紧拳头,让尖锐的指甲刺进手心的血肉,这才压下蜂拥而上的呕吐感。
他满脸鄙夷地看着司柏齐道:“说到洁癖,我正好想问下司总你最近有去做身体检查吗?”
他需要一个发泄口,用语言发泄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这个问句成功的让司柏齐那张高高在上的脸有了反应,他皱了皱眉,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
“哦,司总你是国外长大的,国语可能不太好,那我就说得更直白一点吧。我来就是想问下司总你有没有病,毕竟昨晚你没带套,还强行做了那么多次,要是你有病传染给我就不好了。”
司柏齐好半天才消化掉他话里的意思,那双本来的冰冷的双眼微微眯起,连语气都变得危险:
“你觉得我有病?”
白溧并不杵他,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
“易感期就能随便跟不认识的人睡,想来司总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担心也很正常吧。”
“我没病,而且我……”
‘是第一次’这几个字终究是不好说出口。
“没病最好,另外还有一件事。”
这次换白溧打断他的话,白溧从随身的小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摞钱来,抬手就砸在了司柏齐的身上:“既然司总你们都觉得是我跟着你进的休息室,那这钱你也不该你给啊。”
说完这些他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准备着坐公交车的一元硬币来,抬手把那枚抛起来砸在了司柏齐的脸上又滑落在车里。
“昨晚你辛苦了,别客气,收下吧。”
“???”
白溧做完这一切转身就走,赤裸裸的嫌弃仿佛像一巴掌甩在了司柏齐的脸上。
司柏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竟然被人用钱砸脸了,而且还是区区一块钱!!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谁又敢给他这样的侮辱?
前所未有的愤怒直冲脑门儿,司柏齐给车点火,傻愣在原地的陆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探过身子按住方向疾言厉色道:“柏齐,杀人犯法,你不用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