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尖锐地进入肌肤的感觉让白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彻骨的冰冷从剧痛传来的地方迅速地蔓延至了四肢百骸,迅速地抽离了身体里的力气和温度。
白溧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想要站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滑去。
“司柏齐…快跑。”
omega见刺错了人,又迅速地把刀拔了出来,鲜血如同喷涌的泉眼,湿了溅在司柏齐的身上迅速染红了他的双眼。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在那一刻彻底地失控,疯狂地涌向妄图再次举刀的omega的同时接住了白溧像是被人抽了骨头的身体。
巨大的实力悬殊和omega对alpha天生的臣服已经让omega几乎是在瞬间就跪了下去,嘴巴里无意识地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唾液横流,仿佛一条垂死的野狗一般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司柏齐的脑子现在是一片轰鸣,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在了他的身上,震惊过后是无边无际的后怕。
但身体本能却在第一时间就回过身去接住白溧。
其实他早已经洞悉了自己几位叔叔的一切小动作,知道这所谓的干女儿不过就是养在四叔手下的一只傀儡罢了。
但是他也需要直接的证据来给自己的几位叔叔定罪,所以才会带着omega单独到这葡萄架下,可以给omega对自己动手的机会。
白溧出现的时候,司柏齐确实慌过,而最后他又觉得用自己对白溧的情绪来作为破绽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白溧竟然会在最后时刻回头,更没算到他竟然会冲回来替他挡那一下。
白溧为了自己竟然可以连命都不要!
这个认知像是一把火,瞬间就点燃了司柏齐体内的血,滚烫得几乎要灼伤他的灵魂。
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双手,却控制不住手臂的颤抖,像是在责备,声音却温柔得不成样子:
“你这傻瓜!谁让你帮我挡的,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帮老不死的打算,你这么傻怎么办呀?”
白溧其实不觉得疼,反而很兴奋,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场豪赌已经赢了。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却给了他一个直接打出完美大结局的机会。
可他觉得冷,冷得牙齿似乎都在打颤:
“你这混蛋,谁让……谁让你不接我电话,这下…以后都不用再………”
“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不接你电话了。”
白溧确像不以为意,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用以后,只希望如果我死……”
“别胡说,你不会死!我们马上去医院!”
原本司柏齐身边就时刻都安排的有侍者,在omega动手的时候他们就准备着现身制服对方,谁都没想到这小小的beta竟然动作会这么快。
侍者们此刻只能顶着司柏齐暴走的信息素艰难地收拾善后,抬着担架站在了白溧的脚边。
“司总,车子开过来了,还请带女士上车。”
失血过多的白溧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被司柏齐抱在怀里都还在往下滑。
司柏齐舍不得弄疼白溧,用尽了自己这辈子最小心翼翼地力气一路将人抱上了车。
酒庄的医生一路随行,在车上给白溧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几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极速行驶,几乎是压着超速的线开进的陆家医院。
早已等在医院门口的医生护士终于从司柏齐的身上将人接了过来,熏天的血腥味让手术室外的空气温度似乎都降到了冰点。
“封锁全部消息绝对不能让爷爷知道。那个omega不用交给警察等我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