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听。”
司柏齐抹去白溧眼角的湿意,专注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母亲是孤儿,但是却长得很漂亮,认识我父亲之后很快就在他甜言蜜语的哄骗下和他结了婚并怀孕了,可我父亲却在她孕期出轨了。
其他的omega应该都会忍下这口气,可是母亲没有,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离婚。”
说到这里,白溧顿了顿,看着司柏齐瞬间微缩的瞳孔笑了笑: “很震惊吧?”
司柏齐点了点头,他确实无比震惊。
之前听陆阳所说,他一直以为白溧母子是被抛弃的,他万万没想到事实竟然是白溧的母亲主动提的离婚。
毕竟敢主动提离婚的omega几乎不存在,即使是高等级的omega,即使有经济实力支撑腺体摘除手术和后续治疗的高昂费用,也很少人能忍受离开自己的alpha所带来的痛苦,很少人能忍受摘除腺体的痛苦。
摘除腺体说如浴火涅槃般痛苦不错,但是,却并不一定是重生,在腺体摘除手术中失去性命和后期无法适应没有腺体的身体而发疯的omega也比比皆是。
而且本能也会教唆他们臣服,且不说出轨一次了,就算是无数次,omega大脑首先做出的选择就是和别人共享自己的alpha。
被alpha标记就永远属于这个alpha是omega刻在基因里的固有观念。
“其实我当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直到后来我开始记事。
记忆中母亲就几乎都在忙着挣钱。她没有高学历,总是做着最苦最脏时间最长的活儿。也记得她的发情期。”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问司柏齐:“
“你知道omega发情期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司柏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白溧又自问自答道:
“他们的身体红得发烫,只是衣服简单的摩擦都像是能够带给他们无限的欢愉。
他们无意识地渴望alpha的抚摸,渴望alpha的占有,渴望alpha的信息素灌满自己的腺体。
为了得到alpha的垂怜,他们可以变成低等的雌兽,可以抛却自尊,可以低贱又卑微,可她却从未主动给父亲打过电话。
每当这时候,她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她的床头用指甲抠出来的深痕,她被抓得血肉模糊的腺体,她湿透的身体……成了我记忆中最深的痕迹。
每次熬过那几天之后,她都会抓着我的手告诉我,这就是上天最大的不公平,它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alpha,所有的苦都给omega。
她庆幸我分化成了beta,不做掠夺者,也不会被掠夺。也不允许我和任何alpha有来往。
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身体越来越弱,我从幼时捡废品,到初中毕业辍学隐瞒年龄打零工,再到十八岁进酒吧工作,这么多年了,却还是没能凑够给她做手术的钱。”
说到这里,白溧又顿了顿:
“司柏齐你一定不知道钱很难挣吧。”
“……”
司柏齐握着白溧的手紧了紧,无法回答。
“直到前段时间父亲突然联系上我,以给母亲做手术和100万为条件,让我代替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嫁给有钱的alpha,以得到alpha的帮助让我父亲的公司渡过难关。”
白溧的话停在了这里,不用继续说下去司柏齐也知道他答应了这个协议。
像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咙间,明明白溧的经历,司柏齐却觉得自己的心酸涩无比:
“他对你不好,对吧?”
“是!”
白溧眼中闪着泪花,委屈巴巴地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