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候着了,刚了电话过去让人把准备好的粥端过来,就听到白溧微弱的呼叫声。
“小白,怎么呢?”
“司柏齐……”
他三两步跑回了病房,都来不及看被子下滑露出的圆润的肩头,就先看到扎在白溧手背上的输液管里一串通红,吊针里回血了!
“啧,坐起来干什么?快躺下。”
他上去把正在努力撑起身体的白溧往床上扶,却被白溧一把搂住了脖子。
“呜呜呜……司柏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司柏齐满脑子的雾水,这边又怕碰着他的伤口,又担心他手上的针。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乖,快把手放下来,这都回血了。”
他试探着想要把脖子上的手拉下来,可是却被抱得更紧。
“我不放!呜呜呜……你刚才肯定是听到了,所以才躲出去了。”
司柏齐这才总算是明白他这是为什么了,连忙忍着笑意道:
“听到什么了?我刚才只是出去打个电话而已。”
白溧的手微微放松,仰着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司柏齐求证: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
既然司柏齐没听见,白溧自然不会主动提。
他半信半疑地收回了手,刚刚躺下,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司总,您要的粥给您送来了,请慢用。”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送餐的保姆阿姨像是感受不到气氛的变化似的,利落地将粥端来放在了床边的移动小桌上,又利落地走出了病房,还贴心地顺便带上了门。
“司~柏~齐!!你说你不会骗我?”
司柏齐底气不足道:
“我当然不会骗你,我这是想着提起给你准备……”
白溧拉起被子捂住了头,拒绝交流。
“那我肠胃功能还没恢复,端走!”
“……”
司柏齐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头疼,可偏偏他又甘之如饴。
他嘴也不硬了,对着小野猫那是能屈能伸。
“我是听见了,但是我这不是觉得没什么嘛?所以就直接出去给你叫粥去了。”
“你觉得没什么你会骗我?”
被子里传来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司柏齐语塞。
行吧,还是坦白从宽吧,他就知道这小野猫不好糊弄。
“好好好,我错了,但是我绝不是嫌弃,而是觉得宝贝你放屁也这么可爱,实在忍不住……又怕你生气所以回避了下。
宝贝,原谅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这件事儿没成司柏齐的心理阴影倒是成了白溧的心理阴影了,这一天过后他硬是没有再理司柏齐。
可是这坚强的面具没坚持多久,第二天医生又过来取尿管了,白溧才知道还有比当着司柏齐的面放屁更让他生无可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