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宴呼吸有些急促,隐忍又克制的移开目光。
“你去休息,不用理会他。”
许暖却忽然问:“二叔,昨天你怎么会出现在会所?”
他要晚出现一步,她就被那只藏獒撕了。
封时宴欲言又止,他能告诉她,是因为他被人算计,他去对峙的吗?
封时宴眸色清冷,他不说话,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他看起来很吓人。
许暖意识到自己多嘴,赶紧找补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二叔,我没想打听你的私事。”
梁姨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孙少爷晕倒了。”
许暖一惊,“晕倒了?!”
这么快就晕倒了?虽说这天气确实冷,但也晕太快了吧?
封子爵被抬了进来,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两个有护工经验的佣人,正在对封子爵紧急施救。
封时宴冷静得很,沉着气坐在沙发对面给庄少楼打电话。
许暖紧张的喊了声,“二叔,怎么办?”
封时宴安慰:“不怕,没事。”
封时宴话刚落,张嫂匆匆忙忙跑进了大厅,“二爷二爷,老夫人来了,老夫人过来了!”
封时宴拧眉,这可真巧了。
许暖这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刚晕倒,老太太就来了,封子爵一定是故意的!
许暖心跳加快,轻咬着唇。
“嘶——”这一咬,碰到了唇上的伤,许暖痛得皱眉。
封时宴看了她眼,面色难看。
而就在这当下,老太太已经带着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封时宴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将许暖往自己身后挡。
老太太看了眼封子爵的惨样,气得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
咚!
她大怒:
“许暖!还不跪下!”
许暖想也没想,直接“咚”一声重重跪下。
封时宴转身时,她已经跪直了,小脸怯生生的,抿紧了唇,眼神看着地面。
封时宴语气不悦的说:“母亲,是封子爵做错事在先,错不在许暖。”
老太太怒问:“要不是这个野丫头把子爵送你的酒转头卖了,子爵会为难她?她倒卖封家财产,子爵作为她的兄长,小惩大诫哪里不对?”
许暖心脏一颤,原来,她点儿背的拿到封子爵送给二叔的酒了,难怪封子爵发了疯的为难她。
封时宴高声道:“母亲!封子爵昨天伤了许暖,今天他来这里负荆请罪,有几分真诚几分作秀,您看不出来吗?”
许暖立马跪着移到封时宴身侧,轻轻拽着他的袖口:
“二叔,您别说了,我没关系的,我认罚。”
封时宴转身将许暖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错不在你,认什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