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宴抱着许暖回到兰庭别墅,家里佣人欢喜的忙碌起来。
有许暖在,才叫生活,许暖不在,二爷都不怎么回来了。
佣人往浴缸里放着热水,封时宴想帮忙,直接被佣人请出了房间。
“二爷您避一下,小姐现在大了。”
换洗结束,许暖被放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合上,头晕沉得厉害。
封时宴给许暖喂了解酒汤,前半夜一直守在她的房间没走。
凌晨两点,封时宴忽然惊醒,他听见许暖的呼吸声很重,赶忙上前查看。
她两颊呈病态的潮红,额头不是很烫,手脚更是冰凉。他埋首在她胸前,听着呼吸间胸腔里不正常的轰轰声,赶紧给庄少楼打电话。
庄少楼来时,家里佣人们也都起来了,全都关切的等在房间外。
“着凉了吗?”
庄少楼边问,边给许暖烤着体温。
封时宴眼里填满心疼,他低声道:“喝酒了,应该没着凉吧。”
他话落,庄少楼却接话道:
“39.4°,发烧了。”
封时宴一愣,立马伸手往许暖额头探去,他刚才摸过她额头,并不烫,手脚那么冰凉,这才多大会儿,怎么就烧起来了?
然而他手探过去,额头的温度直接灼上他的手。
封时宴眸色凝重,“应该是喝了酒,身上发热时又吹了冷风。”
他自责没有第一时间带她上车。
庄少楼翻着药箱,边说:“看她喉咙红肿的情况,不是今天才出现的情况,喝酒也确实加重了病情。”
封时宴沉着气息,昨天她在老宅发生了什么?又受欺负了?
他很后悔昨天没有进老宅一趟,这个封家,她离不得他。
封时宴看着床上拧着眉,睡得很不安稳的少女,心下烦乱的思绪逐渐有了清晰的头。
她离开他就受欺负,他也不想她离开。
他们合该一辈子相依为命。
庄少楼往许暖手背扎针,许暖在针尖刺入血管的瞬间轻呼了声,封时宴立马伸手轻摸着她的脸,抚平她的眉眼。
“你怎么扎的?”
庄少楼粘上胶布固定针头,随后茫然的看封时宴,“我没扎错。”
封时宴摆手,让庄少楼去客房休息。
庄少楼说:“药水打完了叫我。”
庄少楼离开房间,张嫂走进来,“二爷,我来照顾小姐吧,您去休息。”
“不用,我来就行。”
张嫂点头,离开时心底叹气:许是二爷又失眠了。
封时宴关上门,他坐在许暖床边,一下一下抚摸着许暖的头发,满眼的温柔。
“你想出国,是想躲我,还是不喜欢大哥那一家人?”
“我们朝夕相处了八年,我习惯了你,你也习惯了我,你忽然要走,你就对我没有丝毫不舍?”
没良心的小坏蛋。
她离开的月余,这里他连回都不想回来。
封时宴盯着许暖的唇,指腹下意识抚摸上去。
很烫。
但也很软,是不是也很甜?
封时宴耐心守着,一瓶水结束,他没叫庄少楼换药,自己把药水换了。
庄少楼定了时间的,被闹钟叫醒,头重脚轻的从客房出来,轻轻推门进了许暖的房间,他是来给许暖换药的。
他刚走两步,却看见封时宴正十指紧扣的握着许暖。
长辈牵小辈的手正常,但有见过哪个长辈对晚辈是十指交握的?
庄少楼有点懵,封时宴回头,犀利如刀的眼神朝他射来,庄少楼立马后退。
“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