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而一站起身,撞头了。
许暖立马说:“下去喝杯水再走吧。”
封时宴睨了她眼,变相的赶他走?
许暖赶紧上前,举高着手心,要帮他挡着头顶。
她轻声说:“你从我这过,放心,不会再撞着了。”
封时宴不拂她好意,从她手心底下过。她那白白嫩嫩的手心,像轻拂他内心一般,封时宴心里很宁静。
他站在楼梯上,回头看许暖。
许暖嫩生生的小脸血色消退不少,娇娇悄悄的正看着他。见他回头,她又怯生生的喊了句:
“二叔。”
封时宴沉了语气,“不走?”
许暖眼神闪躲着,“我收拾一下房间和床上,二叔,你楼下先坐一坐,我很快的。”
话落又补了句,“两分钟。”
封时宴眉峰隐隐跳着,“收拾做什么?你难道会邀请我去睡?”
许暖猛地一愣,立马语无伦次的否认,“不不不,我、我只是……”
封时宴快速结束她的尴尬,“养了你八年,还算你有几分孝心。你收拾吧。”
封时宴转身下了楼。
许暖愣在原地,微微歪着头。
什么?
孝心?
许暖像被雷劈中一般,他居然认为,她做这一切,是孝敬他。
他……
他还是把他当成她的长辈,养大她八年的长辈。
许暖又喜又悲,心脏被生生撕扯着,痛感清晰。
她为他要死要活痛苦了这么久,可这个男人,却……
却从来不知道一分一毫。
是好事吧!
是的,是好事。
“许暖,你只有一个杯子?”
楼下封时宴的声音传来,许暖一愣,“哦、哦有的,有的,水烧好了是不是?我给你拿。”
许暖被封时宴一喊,立马咚咚咚跑下楼。
许暖拉开橱柜,手忙脚乱的找出纸杯,随后递封时宴面前,轻声问:
“这个,可以吗?”
封时宴倾长身躯斜倚在炤台边,他目光落在她脸上,没给回应。
许暖也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说话,那可能就是不满意吧。
她默默把纸杯放在一边,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问:
“那你用我的杯子可以吗?我用开水烫一烫,消毒。”
封时宴眉峰抖了抖,他还有和别人共用私人物品的经历,但他,没拒绝。
直接移开了身躯,把洗水池让给了她。
许暖赶忙用开水倒满杯子,烫着。
她深呼吸,刚才封时宴的话,令她适从了不少,人家对她根本就从来没任何意思,一直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许暖调整好情绪,转身笑问封时宴:
“二叔,你今天不是订婚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封时宴闻言,当即反问:
“你知道我只是订婚,为什么连电话都不回一个?我养了你八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