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是很高兴的。”
封时宴拧眉,就听见了一个关键词,吃醋。
所以,她确实,确实吃醋了。
但她又不敢接受他的感情,那么抗拒。
许暖再三保证道:“二叔,我希望你可以幸福。还有,我想在溪江待一段时间,可以吗?”
封时宴反问:“你想待多久?”
许暖沉默着,待多久,就看自己能努力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圣彼得亚堡大学的通知书了。
封时宴再问:“学呢?学都不上了?”
许暖忙回答:“我上的,有在网上听课,一节不落。二叔你放心,网上听课我已经喝学校沟通了,也可以正常毕业的。”
封时宴看着她,这个绿灯,怕是学校单独为她开的。
“二叔,”许暖语气放缓,带着央求,“溪江虽然比不上青江大都市,但这里风景很好,我想……散散心,可以吗?”
封时宴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快落荒而逃,转向了别处,她借故说:
“二叔,水可以喝了吧,你试试。”
封时宴端着水杯,喝了口,又放下。
他双手撑在台面上,面色微沉。
他低声道:“今天国内外来了不少贵宾,很多远道而来的合作方还没见到我。”
但他没见到她,最后礼成时都没见到。
所以,他抛下所有人,从婚宴上赶来的。
许暖仰头望着封时宴,仔细听他说话。但他只说了半截,没有了后续。
“那……你是马上要赶回去了吗?”许暖直女似的轻轻问了句。
封时宴微愣,微凉的目光与她纯粹的目光撞上。
她心里没有他,所以对他的做法半点不为所动。
封时宴眸色沉了沉,双臂环胸,一副不好惹的气势反问:
“许小暖!我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什么?”
许暖听着称呼都变了,更闹不懂封时宴是什么意思。
她睁大眼,小声问:“为什么?”
反正,不论为什么,也不可能是为了她。
封时宴冷了眸光,“为了问问那个没良心的小崽子是怎么想的,再赌气,长辈订婚,不该不出现。”
许暖望着封时宴,忽然,她觉得他认知也挺好的。
索性,承认了他的想法。
她说:“二叔,我就像离异家庭的小孩,父亲再婚,心里总是要抗拒抵触一番的。但您放心,绝对不会波及二婶和未来小侄子。”
封时宴闻言,心脏阵阵酸涩。
父亲再婚……这种刺人的话,她都能说得出来,是真怕他对他们的关系不死心啊。
封时宴心口情绪汹涌,却不能摔门就走。
她这么没良心,说走就走,他再高高在上,这不也眼巴巴的追来了。
他和她,仿佛他是稳操胜券的一方。
但实际上,被死死拿捏的,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