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
要命了真是!
许暖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她还怎么有脸下楼?怎么有脸去见二叔?
许暖一直在房间里磨蹭,好在今天封时宴没有执着的等她下楼吃早餐,开车走了。
许暖看见封时宴的车开除水云庭,这才下楼。
而水云庭外,封子爵一直盯着。等封时宴一走,他立马去敲门。
许暖踩着拖鞋看了眼门禁,当即静音。
她刚走进客厅,封子爵却自己开门走了进来,许暖吓了一跳,当即警惕的怒问:
“你怎么进来的?”
“昨晚你开门按密码时,我记住了。”封子爵耸肩。
许暖当即无语,白眼儿直往天上翻。
“什么事?”她闷闷的问。
封子爵盯着许暖打量,来回的打量,他想认真看看这个女人,就这么根儿白菜芽,是怎么把堂堂封时宴拿下的!
不能理解。
许暖被盯得难受,索性窝在沙发里。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封子爵双手抱胸,语气阴恻恻的阴阳她:“呵,有人撑腰了,又硬气了啊。”
许暖冷了脸,不吭声。
封子爵质问:“我昨天、前天都去了你公寓那边,为什么你半句没提二叔来了?”
许暖不想解释,淡漠的给了句,“忘记了。”
确实也忘记了,封时宴出现的那晚,她全程发蒙。谁能料到,本该在婚宴上招待宾客的男人,会空降溪江?
那晚封时宴就没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她自己反反复复在自己的情绪中挣扎,自己都没说服自己,哪里还有空管别人?
封子爵被许暖气得心梗,双手叉腰,又扶额,气急败坏道:
“我觉得我他妈就是个小丑!”
许暖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冷静的轻声赶人:“你来就是问这个吗?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封子爵似笑非笑,“赶我走?”
许暖无奈,“我马上要上课了……”
封子爵立马凶回去,“你这个张口就说谎的骗子!今天周六,你上什么课?”
许暖沉默片刻,“那你还想说什么?”
“我!”
封子爵提了口气,随后又慢慢放了下去,“我来提醒你,许暖,二叔已经订婚了,结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
别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劝她看清楚现实,二叔是不可能放弃夏家千金,而选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养女!
但后面这些,封子爵没说,还给许暖留了点面子。
许暖听着封子爵这话,没多大反应。
这些话,她早在心里劝告过自己无数次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处境,那种白日梦,她稍有想法,就立马扼制了。
许暖心口泛疼,但她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反刺封子爵:
“所以呢?二叔要当父亲了,该有危机感的,不该是你自己吗?”
“我?”封子爵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许暖再道:“二叔的儿子马上出生,他有自己的亲儿子了,以后你可就不是封家的独苗苗了。至少二叔的所有财产,落不到你头上。二十年后,你能得到什么?”
许暖故意气他,疑惑思考状,“怕是只有靠家族基金度日了,啧啧……还没我钱多呢。”
封子爵有点混乱,他警告的,和她说的,是两码事吧。
但杀人诛心,这臭丫头,是真说到他痛处了。
要不是在国外看走了眼,把所有资产押了出去,他现在想自己创业,自己去闯根本不用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