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他看起来很严肃,冷漠刻板,不苟言笑。不止她害怕,全青江就没有几个人不怕他。
但这两天,这个天生严肃的男人,除了令人惧怕的强大气场之外,他还有很温柔、耐心的一面。
许暖想让自己快速睡着,睡着了就不疼了。
但没等她把睡意勾出来,腿间的疼就开始尖锐起来,像皮肉被一层一层撕开,扯断血管,撕开肌肉,鲜血淋漓的刺骨。
许暖紧绷着,紧咬着唇坚持。
许暖疼得快晕厥时,卫昭从远处跑回来。
“二爷,二爷,前面有个村落,不远了,就两公里外。”
封时宴眸底瞬间点燃亮光,今晚总算能让丫头好好睡一觉了。
封时宴加快步子,许暖被颠得难受,疼痛分秒不停的扯着神经。
晕过去前,她还在给自己加油,马上就能休息了,前面不远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就好……
…
清风徐徐,月色皎皎。
封时宴三人到了一个叫麦咭的村落,他们请村民带路,直接去了村长家。
村长对三人很警惕,封时宴说他们是来这边做香料生意的新加坡籍华人。运气不好,三天前撞上了集市帮派的战争,他们的物资丢失,员工走散。
“我和妻子,还有司机一路从北边的山林逃出来,走了三天才到这里。希望村长能收容我们几天,等我们联系到其他人,一定酬谢。”
村长打量着封时宴三人,“做香料的?你懂香料?”
封时宴当即点头,“懂一些。”
紧跟着封时宴对这个地区的香料如数家珍,并且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后,村长的疑问终于打消了一半。
但村长家能腾出来的空屋子只有一间,让他们自己分配。
卫昭立马道:“老板,你和老板娘就睡屋里,我在屋檐底下凑合就行。”
再差,地面是干的,还有被子能盖,比风餐露宿强多了。
许暖晚上被饿醒,饥饿令她的意识清醒得很快。
“二叔……”
许暖轻轻喊出声,屋里有一盏煤油灯。
灯光微弱,她看着斑驳墙面上,火苗跳动的影子。
大脑还在飞速启动,封时宴走了进来。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封时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粉放在小木桌上,随后去将许暖扶起来。
许暖坐在木桌前,微弱的一小簇火苗跳跃着,像带了老照片滤镜一样的昏黄微光裹着两人。
许暖第一次吃这种带着浓郁地方特色的食物,酸辣可口,汤底浓稠。
封时宴告诉她,这是鱼粉,因为这个国家江河流域广,水产品很丰富。鱼粉是当地流传极广的食物,也是很受欢迎的食物之一。
许暖饥肠辘辘,这酸辣的口味很合她的口味,所以一碗很快见底。
封时宴拧着眉,一直在一旁看她,生怕她一个超量,又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