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爬起身,“暖暖?”
磁性低沉的嗓音也治愈不了她,她疼得额头冷汗狂冒,整个人抽搐着,蜷着,痛得痉挛。
“怎么了?食物中毒吗?我马上去找医生。”
封时宴起身,许暖一把抓住他,“不、不,我、我,应该是痛,痛经。”
痛经?
封时宴没听清楚,迟疑数秒,“生理期提前了?”
许暖来不及去细想他这话,她不知道是不是提前了,但就是疼,太疼了,要疼死了一样。
封时宴轻抚着许暖,“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我不知道,我好痛啊,好痛,二叔,二叔……”
封时宴轻轻靠近她,手碰着她肩膀,感受到她不由自主的颤栗,脸上、额头、脖子后方全身都是汗。
“我去请医生,许暖,你坚持住。”
封时宴片刻不耽误,起身就走了出去。
要不是这两天他给村长家帮了不少忙,深更半夜去叫门,一定会被打出来。
老两口坐起了身,村长听了几句封时宴着急的话,嘀咕了句“华人真是矫情”,又躺下去睡着了。
村长老婆倒是赶忙穿上衣服走了出来,“女人那个痛起来,能要命,我去叫我侄女给你家小爱人开点止痛药。”
“感谢,感谢感谢。”封时宴又问:“那我现在能做点什么?”
“给她喝点姜糖水最好。”村长老婆说:“管用。”
封时宴立马点头,“我这就去煮姜糖水。”
村长老婆提着油灯走出门,封时宴快速生火煮水。
姜有现成的,跟国内品种不一样,但也辣,也有黄糖,封时宴将两者放进水里一起煮。
以前并不知道她生理期会这么大反应,就连她初潮时,都没听说她会痛,也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这次她这么痛苦,应该落水后又被冻了几天,伤了身,中医叫体寒。
封时宴端着汤水返回房间,许暖疼得奄奄一息。
封时宴换了灯芯,加了灯油,点亮微暗的灯光。
许暖依然疼得不敢动,封时宴轻轻将她上半身放在腿上。
他道:“我用这里的姜和黄糖煮了热水,喝一点?”
“嗯。”
许暖身子轻颤,神经依然被尖锐的痛拉扯着。但她知道姜糖水对这个事有用,她费力撑起头来,张开嘴。
封时宴赶紧把小盆端过来,喂进她嘴里。
温度有些烫,她吹了吹勉强能入口。
辣,还有一股子泥浆水的味道。
但她还是断断续续喝完了一盆,喝完后,身上又是一身汗。
封时宴放下小盆,摸了下她的衣服,透湿。
“村长家的大姐去帮我们请医生了,你再忍忍。”封时宴用自己的衣服擦着她身上的汗。
他的夹克纯棉外套,早成了一块一块的布。给她洗脸的、擦身体的,还有现在擦汗,以及之前接水用。
许暖身上刺骨的寒意散了不少,冷汗成了热汗,整个身子热气腾腾的。
这一阵汗出了,疼痛减缓,终于勉强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