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外面是怎么了?”裴姣安抚地拍拍星回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贵人,求求贵人帮忙。”
一身穿粗布的女子突然从街边冲出来街道中间,‘扑通‘一下跪在裴姣的马车面前,一个劲的哭喊。
“你这人怎么回事?”车夫气的只想打人,好端端的路不走,咋就偏偏拦在路中间。
要是车里的贵人出了什么事,他小命都不保。
“贵人,求求贵人帮忙。”
女人没搭理马夫的询问,只是哭,跪在地下,朝着马车的方向磕头。
没多久马车周围就围了一圈人,指着地上跪的女子和裴姣的马车嘀咕。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星回没好气的钻出车厢,怒气腾腾的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不知礼数,拦了别人的去路。”
“小女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子,家父喜爱赌钱,把家里的积蓄全赌没了,要把我送出去还赌债。”
“小女不从,他便把小女绑了去,小女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逃出来。”
“现在那人正四处循着小女,小女不想被抓回去,这才拦了贵人的马车。”
“求求贵人,救救小女。”
跪在地上的女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说的是声泪并下。
周围有不少百姓信了这番说辞。
“你……”星回到底经历的事情少,被那女子这么一番说道,一时间没了办法。
只得回了车厢里求助裴姣,“小姐。”
裴姣没动,一只手掀开帘子,看向外边。
“说到底,这女子也是可怜,竟被生父拿出去抵债。”
“也是个有几分气性的,宁愿自己跑出来,也不愿待在那赌场。“
“这马车里的贵人怎也没个回应。“
……
外面议论声不绝,从一开始的讨论地上的女子,如何可怜,到压低声音说道车厢里的贵人,是如此冷心冷肺。
“你想我如何帮你?“裴姣让星回扶着她出去,站在马车上问依旧跪在马车面前的女子。
低头跪着的女子听到此话,‘砰,砰‘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小女愿意给贵人做牛做马,报答贵人。“
“此话当真?“
“当真。“
裴姣沉默着,扫视了周围的人群一遍,众人表情各异,最后又将眼神放到地上的女子身上。
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我府里,不需要锦衣玉食的丫鬟。“
“你身上虽穿着粗布麻衣,但外衫里边是寻常人家少穿的良布,脚上也是踩着绣花鞋,双手细腻,除去脸上故意沾上去的灰,也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家。“
“你又如何是寻常百姓人家,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贪赌的父亲。“
跪在地上的女子,下意识缩了缩双手和用衣裳盖住脚上的鞋子。
但为时已晚,周围的人早在裴姣指出来的时候,全看了去。
当真是如此。
裴姣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厉声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你来的,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这么低劣的手段,下次就不用再使了,挺没意思的。“
回到车厢,吩咐马夫,“走。“
马夫一挥鞭子,马儿就跑起来,直直往前。
跪在地上的女子见了,慌忙跳开,哪里有刚刚弱不禁风的样子。
裴姣一回到雅韵轩,陈嬷嬷就端来一碗冒着热气又黑乎乎的安胎药。
“稍稍放凉了再喝。“裴姣光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出这碗安胎药有多么苦,能晚一点喝就晚一点喝。
在外面折腾了一早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