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裴府,今晚怕是不得安生。
裴姣被下人引到裴老太太那边的膳厅。
还没进入膳厅,就听得里边传出几声男子的说话声。“自古以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来女子提出和离之理,简直荒唐......”
裴家一大家子人围着几张黑檀雕漆圆桌吃饭,裴家大房三房人全部来齐,刚刚说话的是大房的大儿子裴盛。
见裴姣进来,没人理裴姣,全部自顾自吃着饭,留裴姣站在膳厅门口处。
裴姣冷笑,转身便要离开。
裴老太太开口:“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吃饭吧。”
一个丫鬟为裴姣配上碗筷。
“不用了,老太太,你叫我来,定是有事要说,你们说完,我就走,这饭就不吃了。”裴姣没有落座,冷声冷气撇了一眼裴老太太。
裴老太太见她这般模样,又冒起一身气来,刚要发作,被裴盛抢了先。
“我看你也不好意思吃裴府的饭,信王多好一个人,如今都受不了你,将你赶出府,到头来还要回裴府,让我们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害不害臊。”
裴衡接着火上浇油。
“裴姣,你所作所为我们都知道了,你将家里的东西全抢走,是决心和裴家断绝关系了吗?你不要忘记,你要想回信王府,还是要靠我们。”
裴成和裴山早前见识到了裴姣的手段,现在闷声不敢惹裴姣,而裴安胆小怕事,这种出头的事当然是两位兄长做就好了,届时他附和一番也算了了。
许是他们觉得话说的太狠,容易将裴姣反骨激出来,口气开始放缓。
裴衡音调降了下来,说道:“小姣,你要知道,信王在意的不是你,而是裴家军的军权,如果没有我们,你怎么回去信王府。”
裴衡觉得自己说得很在理,见裴姣一点反应也没有,又说道:“难不成你还真要和离不成,信王妃这个位置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你舍得就这么放弃了?”
裴衡见裴姣不为所动,气的脸上胀红。
裴盛见裴姣没有丝毫反省。又厉声道:“裴姣,女子应当从一而终,你大着肚子嫁进信王府,哪里还有脸提和离之事。”
他又想起裴姣在府上的举动,又喝道:“不想方法讨好信王,好继续当你的信王妃,反而呆在娘家作威作福,裴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裴姣看着他们的一唱一和,竟觉得比戏台上的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