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感觉颈上一股寒凉裹挟着温热流了下来,明月看到与她朝夕相处的主子受伤,心道这样不是办法,忙上前劝祁焕:“王爷这样不是个办法,不如咱们先听他的,后面属下再派人将人拿住。”
祁焕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拧眉狠狠的盯着那抹鲜血,裴姣轻咳一声,小鹿般的眼睛满是狡黠,看向悬着心的祁焕,眼睛往下一瞟。
祁焕顺着她的眼神,看到手中的戒指,又见她胸有成竹的浅笑,心中已知她有了谋划,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巧妙地与裴姣配合道:“若是本王不放呢?你怎么会如此笃定,你手里的女人是个对本王很重要的?”
裴姣闭眼在玉珠戒指里翻找,猛然间发现一包医疗器械,拆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银针,和一些迷幻类的药物。
她暗自打气:‘果然是天不绝我。’
将银针沾上迷幻药手下巧妙一转,直直的插进黑衣人胸侧,不过两秒身后人就有些气喘之症,手下发抖渐渐的扔下匕首,往后倒在地上。
一旁被利剑所伤的黑衣人见状,上前将裴姣一推,撒下烟粉转身带着同伴离开。
祁焕见人跑了吩咐玱玹:“带人捉活的来见本王。”
玱玹领命也消失在黑夜,他见裴姣跌坐在地上,还未来得及上前,只见一个小女孩从身旁跑过,带着一串风。
“姐姐你怎么样?刚刚是怎么回事?”祁玲紧紧的抱住裴姣的手臂。
方才打斗的声音不小,将人唤醒也是有可能的,好在这小丫头精灵古怪,躲在房中没有给黑衣人可乘之机。
她摸着祁玲的头,细心安抚:“没事,没事,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坏人都让姐姐打跑了。”
祁玲略带哭腔的摸着她的伤口:“姐姐,你骗人,明明就受伤了。哥哥,你快让大夫来给姐姐看看。”
“怎么样?身子可以发紧?”祁焕将人抱在怀中,往屋内走去:“大夫一会就来,我在这陪着你。”
裴姣轻轻颔首,方才被人挟持着不紧张,如今倒是紧张的抚摸孕肚,虽说才与这个孩子相处几月,但到底是有了感情。
隔壁庄子的信王显然也发现了邻院的不对,平白无故从外面增加了这么多人手,铁定是谁遇到了些危险,他听着门口小厮的汇报。
暗中思索:‘ 裴姣再怎么样?应该也不会惹到黑衣人的注意,而摄政王祁焕平时出门要有这么多人跟着,怎会突然就有黑衣人想要刺杀他?亦或者说安排这些的人,根本就是想掌控祁焕,所以现在试探他的虚实。’
这倒是给信王祁文觉埋了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