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裴姣照旧准备喝安胎药,她端到嘴边刚准备喝,发现味道不对:“不对,这不是安胎药。”
一旁的星回还打趣:“小姐真爱开玩笑,这是按照小姐给的药材煎的,不是安胎药,还能是什么?”
“这是滑胎药。”裴姣的下一句话立即吓到星回和陈嬷嬷。
星回吓得满脸苍白,同脸变黑的陈嬷嬷一同跪下:“小姐,我明明是按照小姐给的药材煎的,怎么会变成滑胎药!”
陈嬷嬷立刻恨恨道:“究竟是谁如此丧尽天良,连小姐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愿放过!”
裴姣很冷静:“只怕,这个安胎药被人调了包。”
裴姣看一眼房间里面知晓此事的所有下人:“所有人都听好,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许声张,如有发现,后果自负!”
“是,小姐!”下人们齐齐回复。
“都下去吧。”裴姣开口,“星回、陈嬷嬷,你们也下去。”
星回和陈嬷嬷欲言又止,只好听从命令离开。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裴姣一人之时,她将手中的汤药全数倒掉。她神色莫名,抿着嘴思忖。
祁焕处理完黑衣刺客之事,由于担心裴姣,马不停蹄朝着裴姣屋子走去。
庄子住所不大,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走完,从祁焕屋子走到裴姣的卧房仅仅一条鹅卵石小道,祁焕心切见到裴姣,只觉得这条小道永远走不完。
祁焕走进裴姣屋里,屋内众人都小心翼翼,满脸严肃,祁焕觉着气氛很是怪异。
裴姣见祁焕过来,让人煮了杯热茶端了过来。
“身子可是舒坦了许多?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黑衣人行刺,裴姣受伤,祁焕留裴姣在此,虽然加强了防护,却依旧担心裴姣会再次受到伤害。
裴姣被祁焕拉着手,心头一热,想到那碗滑胎药,心中不禁有了浓烈的委屈。
祁焕见裴姣眼眶发红,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星回,屋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星回哽咽道:“王爷,有人要害小姐,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小姐的保胎药被人调换成滑胎药,要不是小姐早有发现,怕是……”
“什么?”祁焕将茶杯紧紧按压在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洒在他手上,瞬间红了一片。
“先不要着急,我没事,那药已经被倒了。”
裴姣用手帕替他擦掉热茶,拿出药膏涂在他手上,边涂边说:“这屋里都是我的人,平常人轻易靠近不了我的吃穿用度,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药调换的,定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祁焕眼中也警觉起来,“你是说,将药悄无声息换掉的人是宫中那位?”
祁焕静默了一会儿,能三番两次在他眼皮底下行刺谋害,当今世上,除了疑心重的皇帝,确实没有其他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通过黑衣人这条线,他差不多确定,黑衣人就是来自宫中的暗卫。
只是皇帝心够狠,脑子却有些糊涂,短短两天就派出两批杀手,难道他就不怕狗急跳墙吗?
“你不用怕,无论是谁,要想伤害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祁焕握着裴姣肩头,有安抚之意。
或许觉着几句轻飘飘的话安慰不到裴姣,祁焕又细细解释一遍。
“这几天的吃食我都会让人试毒,长安和明月留给你,我再在外面安排一些士兵和暗卫,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命来,到底有没有命回去。“
裴姣其实并不担心吃食,玉珠戒指里面的东西没经过其他人之手,她完全可以信赖。
不过祁焕的话像镇定剂,也能让她冷静许多,她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意外。
皇宫政事堂,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皇帝脸上铁青,奏章被零散扔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