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浣衣处,这里正是下人们聚集的地方。因为人多,自然有不少闲言碎语。
“你们听说吗?服侍小姐的陈奶娘不知因甚原因被棍打到皮开肉绽,到最后可是被人抬着扔出王府的!”一位丫鬟心有余悸说道。
“不管陈奶娘犯多大的错误,也不至于呀。”路过的侍卫忍不住打抱不平。
“好像是陈奶娘居心不良,想要迫害小姐肚子里面的孩子!”杂使婆子因为来来往往的地方比较多,倒是将真相说出口。
“就算如此,打狗也要看主人。这里是摄政王府,可不是信王府,小姐未免太过不识好歹,竟然越过祁老夫人和王爷来惩戒下人,会不会太过分?”丫鬟义愤填膺。
“小姐这番作为确实有失偏颇。”杂使婆子忍不住咬舌根,“这般,以后我们在小姐面前都要谨小慎微,否则小心这条小命。”
“实在是太可怕。”丫鬟们纷纷为这个难伺候的主子而瑟瑟发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裴姣惩戒下人的消息一下子就在摄政王府传了个遍。下人们也只好图个口舌之快,在裴姣的面前仍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星回自然也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但是为小姐的心情着想,这种小事还是不要打扰她。
裴姣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旁人的闲言碎语暂时还无法影响到她。
一部分下人们变本加厉地议论裴姣,甚至将她当成饭后茶余的谈资,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竟被祁母身边的丫鬟听了去。
祁母正在院子里面赏花,微风阵阵,花香飘逸,心情颇为平静,身旁的丫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吧。”祁母倒是坦荡。
“回祁老夫人,是近些日子,在下人的最里面传着一些风言风语。”
“说是小姐不知好歹,竟然越过您和王爷教训一个下人,没把自己的身份端正还耀武扬威,行为粗鄙,不堪入目。”丫鬟如实汇报。
“噢?你可知那位下人犯了什么错?”祁母一针见血提问。
“听杂使婆子说,是陈奶娘对小姐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图谋不轨,想要……想要一尸两命。”丫鬟颤抖着声音回报。
祁母脸色一变。想不到摄政王府也能够混入别有用心的下人。
祁母心中暗自忖度,裴姣处理一个不安好心的奶娘情有可原,但是这些下人们目中无主,肆意评论的风气是该好好正一正。
祁母站在花园的一边,另一边几个下人隔着花草树木没有看见祁母的存在,还在添油加醋地对裴姣指指点点。
“这个小姐真是胆大包天,自以为是,还真把摄政王府当成自己的府邸?有甚了不得?”
“是呀,只是一个挺着大肚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竟然还敢处置我们王府的下人,祁老夫人和王爷都还没有表态……”
“果然是不知廉耻……”
下人们的腌臜话语都被祁母听了去,听得她努不可言。
祁母立刻站到说到兴起之时的下人面前,怒喝:“放肆!你们这群下人当真是不知死活,该罚!”
刚才还谈论地津津有味的下人,一看见祁母,顿时脸色一变:“祁老夫人!饶命呀!饶命呀!我们真的只是道听途说,随口讨论的。”
“来人,给我把这些整天在背后嚼人舌根,影响摄政王府风气的下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杀鸡儆猴!”祁母字字铿锵,在心中心疼裴姣。
这些话要是让裴姣听了去,她该有多生气,多难过?
本来摄政王府就是她的庇护所,现如今竟然传出这些风言风语,实在可气!
被赏大板的下人个个吓得屁股尿流,三十大板,可是要他们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