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的事情难道你都记不掉了?”
祁焕皱着眉毛,就算裴将军和裴夫人已经去了很久,但是作为他们的女儿,也不至于什么都记不得了吧?
看着他质疑的目光,裴姣低下头却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看出一些什么,只好含糊其辞。
“我不想知道大家都知道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我想着摄政王这里或许有一些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才来问的。”
祁焕听她说的话之后,放下手中的书信,正眼瞧着她。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裴姣其实只是纠结于一个问题,现在得到了机会,立马问出来。
“我就是想知道以前皇帝真的跟我父亲关系很好吗?!”
从前她或许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但是最近从祁焕和旁人的口中拼凑出来一个昏君的形象,心中的怀疑就越发旺盛。
裴将军可是大名鼎鼎的大善人,就算身是武将,心地却是善良,否则也不会把一家人都搬来将军府住了。
若是他能预感未来,见到如今自己的女儿被他们欺负,恐怕也会后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吧?
人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裴姣相信,裴将军若是正气十足,与他交好的朋友,也一定会是那种谦谦君子,绝对不会是如今这样的昏君!
所以其中必定有所蹊跷。
祁焕定定看着她,有关与她心中的疑问,他确实知道一些,但是就是不确定说出来之后,她能不能承担得住了。
或许是考虑到了他的顾虑,裴姣开口说道,“你不必考虑我,实话实说就是,孰是孰非,我在心中自有判断。”
听到她这样说,祁焕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你父亲跟皇帝确实较好,当时的皇帝勤勉朝政,绝对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昏庸,对待裴将军也是很好,一切都其乐融融,看不出有不好的地方,若是你父亲还活着,时时刻刻督促他,或许他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模样。”
祁焕感叹了一句,最后冷笑一声,“现在的皇帝只不过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总是沉迷后宫,想着后宫的美人再多一点,这么多年以来,不知道私自吞下国库里的多少银两,若是再这样下去,长此以往,国库亏空,吃亏的只有我们和百姓。”
不是谁都可以保证一成不变,就连皇帝也是如此,因此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逐渐从刚登基时候的明君,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原来如此。”
区区几句话就打消了她心中的顾虑,但是仍然有些心疼。
她的父亲甚至都没有年过半百,若是父母好好在家,还能给自己多生几个弟弟妹妹,那样好的年纪,却夭折在了战场上,听完父亲出事之后,裴夫人也就跟着去了,没有丝毫留恋。
只是从那以后,原主的悲惨生活也正式开始。
这件事情到底谁是谁非,她一时间居然也分别不清楚。
祁焕看着她变幻莫测的眼神,心中走出几分猜测,“莫非你觉得裴将军的死跟皇帝有关系?”
裴姣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当时父亲远赴战场,边关距离此地千里之外,就算要快马加鞭赶过去,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然而皇帝一直待在京城,没有时间前去,也没有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她宁愿相信一次那个昏君。
“的确如此,但是这世界上的事情永远都没有那么绝对,若是你能抛得抛开事物的本质,层层分析,便会发现每一层事物之下,都有一个所谓的真相。”
裴姣听出来他话里有话。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还有蹊跷?”
“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