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氏万念俱灰，瘫坐在地上，眼睛里都没有了神采。
“难道真的只能这样吗？我的衡哥儿，即使顽皮了一点，喜欢去烟花柳巷之地，但是他绝对不是这么坏的孩子，要是他能做出杀人的事情，也一定是对方先招惹他，一定是这样！为何面对旁人的招惹，他不能反击？！”
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程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没错，就是这样，如果说衡哥儿平白无故杀了他，杀人偿命是应该的，但是如果是那个人先挑衅他，对他不利的话，那就不应该是衡哥儿的错了！”
她跪在地上，抓住裴成这个当家人的衣服。
“大哥，大哥！你是一家之主！咱们家的事全都是你来做主，再怎么说衡哥儿也是你的亲侄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裴成即便向来不是一个心软的性格，看着她这样哀求自己，心中也是不免动容。
“三弟妹……”
正当他就要开口答应下来这件事情，孙氏一把冲上前去，把程氏给推开，一点情面都不留。
“三弟妹，平常的事情我们能帮你，可是杀人偿命，这毕竟是大事，而且我家老爷也不是坐衙门的，你来求你大哥，还不如亲自去一趟衙门，想想办法，也总比在这里好！”
“现如今盛哥儿也是即将要考取功名的人，要是我们这一房出了事情，不光耽误了我们自己，更是耽误了孩子的前途！你耽误了我们这些做家长的，也就耽误了吧，可是你也要为你的亲侄子着想，就像你为了你的衡哥儿一样，我这么说，应该能理解我们吧？！”
她这一番话成功让裴成回过神来，连忙附和，“就是啊，三弟妹，大哥是有心思要帮你的，只不过咱家现在的情况特殊，我家盛哥儿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任何闪失，请恕大哥不能帮你这个忙，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转头又去看裴老夫人，这边不行，那就换一边接着求。
“母亲，母亲，就看在我嫁过来之后，从来没有惹事生非，一直老实本分，您就让大哥帮帮我吧，您帮帮我，他再怎么顽皮，也是您的亲孙子，您可不能至他于不顾啊！”
裴老夫人正要拄着拐杖离开，被她这么一拽，差点跌倒，好一个踉跄，伸手就去打她。
“你放开我，你说你这么多年没有惹是生非，老实本分，那我倒是想问问，为何你教育出了一个如此失败的孩子，难道这么大的过错也不算是错处吗？！”
“既然是你生出来的孩子，那后果就由你担着，不管衡哥儿出了什么事情，也就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教育的不好，关我什么事？！”
看着这一家人一个个都是这副的面孔，冷漠到极致，她就有些心灰意冷。
看向一旁的裴姣，眼中无光，就像是生活在山上的一头猛兽，随时都能扑上来咬人。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目光，裴姣心中有一些慌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已经被对方盯上了。
可是程氏为什么只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裴姣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之间，她想到之前前来要债的那个人所说的话。
她有些明白了。
裴衡既然曾经回来过，就肯定不仅仅是向家里人求助那么简单，明明知道后面有官府的人跟着，还要这般行事，他回来这一趟，一定是有别的消息带回来。
比如关于自己的挑拨。
要不是程氏漏了陷，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情。
恐怕三房已经计划着要怎么算计她给裴衡报仇了！
裴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找了个借口，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