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这几个字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我特地走这一趟,是想来拿你们的房契,这是重要的证物,还请老夫人不要阻拦。”
裴老夫人一听,这都打主意到将军府来了,这怎么得了?连忙向后退去。
“不行不行,这是我们家的宝,可不能给你们,要是被你们拿了去,那我们住在哪里?”
官兵一脸无语,“我们家大老爷查清楚了事情的缘由,自然会把房契交给应该得到的人,你们若是问心无愧的话,那就不必惊慌,若是心中有愧,这一趟我更要来了!”
裴老夫人心中虚虚的,连连摇头,就是不肯把房契拿出来,甚至还想把官兵关在外面。
“不行,这是我们家的宝贝,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你要是想强取,除非踏过老婆子我的身体!”
裴老夫人说着连连后退,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
官兵皱了皱眉,在京城当中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见过了那么多的人,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
他一脚踹了上去,那大门哐当一声,本来马上就要关闭,随着这一脚猛烈的撞击,又打开了。
“老夫人,我没有为难您的意思,按例形式罢了,谁来就是这么个办事的过程,您要是识相的话,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我回去,带来一大批官兵搜查,可就不是您教出放弃就能了事的事情了!”
裴老夫人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你想要做什么?!”
官兵转头,不与她废话,“既然老夫人不听从命令,那我只能请剩下一队官兵过来,对将军府实行搜查了!”
事到如今,裴老夫人才开始慌乱,着急忙慌从袖子里拿出那一张皱了吧唧的房契,很显然是经过了一段激烈的心理斗争才下定的决心。
拿出这一张房契之后,她整个人身体当中的力量都被抽空了,看着官兵拿着手中的这一张房契离去的背影,一下子瘫倒在门槛上。
“造孽啊!造孽啊!我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种呢?!”
她现在觉得,之前裴姣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就是为了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从自己的手中骗走房契。
简直是可恶至极!
到了衙门,拿出那一张房契,上面的名字本来是裴姣却被人为更改成了裴成,只需要改一个字,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县衙看着这一张房契,眼神有些古怪。
“这是你们自己修改的吗?”
这句话显然是问裴成的。
“当然不是!我们专门托了关系,告诉我们可以这样改,也是上报过的,不信大人尽管去查。”
“你确定你上报过?”
县衙看着这一张房契,如果是上报过的话,应该重新拟定一张,不应该是在原来的那一张上做加减法才对,可是这一张上涂涂改改的痕迹十分明显,显然就是人为私底下私自修改的,除非是有特殊情况。
但是现在案情不明,不能提早下定论,是不是有特殊情况。
裴成一脸确定,“那是当然,当时花了不少银子才上报上去的,不然按照那个流程,三五年都办不下来,大人尽管去查!”
孙氏也跟着插嘴,“就是,我们都是合法合规的,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如果大人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查就好了!我们行的正做的端!”
她一脸骄傲。
县衙看了一眼裴姣的神色,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位姑娘,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你控诉他们抢了你们的宅院,这一条就不成立了。”
“为何不成立?这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