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就站在祁文觉身后静静看着这一幕,看到付韶诗的脸都气绿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把别的女人护在身后,还挡住了自己的巴掌,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女人看见这一幅场景心中不会动容。
付韶诗只觉得一个呼吸不畅,身形一歪,直直向下面倒去。
祁文觉惊呼一声,上前去扶,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念之差,付韶诗摔在地上,屁股着地。
紧接着,一朵绚丽的花,就从她的裙子底下慢慢绽放,妖艳美丽,整个大堂里的人都慌了。
“快叫大夫来!”祁文觉手足无措,不敢伸手去碰她,明明心里担心的要死,但是却什么都不敢做。
信老王爷皱着眉站起身来,冷眼看着这一切,责怪的目光落在祁文觉身上。
“你记住,这都是因为你宠妾灭妻造成的后果,你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倘若管理得当,一个侧妃,怎么敢处处找正妃的麻烦?这时候叫大夫有什么用?赶紧去皇宫之中请太医!”
他狠狠敲了敲手中的拐杖,面上带着无限威严,虽然现在祁文觉才是货真价实的信王,但是府中上下还是习惯听信老王爷的命令。
有人急匆匆去了皇宫,不多时,大夫先到,一看这情景,就变了脸色。
“这一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祁文觉脸色铁青,瞪了那大夫一眼,“保不住也要保!若是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横着出去吧!”
如此暴虐的性格,大夫浑身一抖,欲哭无泪。
“可是在下已经尽力了!如果你们执意要保胎儿的话,拖的时间长了,可能连大人都保不住!”
付韶诗从血泊当中苏醒,是被活活疼醒的。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刚才的傲气凌人?惨白的脸色,苍白的嘴唇,无一不再说明她对刚才主动的后悔。
刚睁开眼就听到刚才大夫说的那些话,付韶诗眼眶当中立马流出了一行清泪,手指颤抖着浮在自己肚子上方,迟迟不敢落下去,口中呻吟。
“孩子……我的孩子啊……”
豆大的眼泪不断滴出来,祁文觉见了心疼极了,将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眼泪也不争气地滴了下来。
“别急,别急,本王一定会尽力保全我们的孩子!你和孩子,本王都要留下来!太医呢?!刚才去请太医的人还没有回来吗?!这都什么时辰了,快让人去催催他们!”
转眼间,他看到了淡定蹲在一旁的裴姣,恶向胆边生,狠狠瞪着她。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韶诗怎么可能这么生气?!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扫把星!你不是采月楼的东家吗?那些事情本王都已经听说了!听闻你也是会一些医术的,还给不少人治好了无数疑难杂症,想必这一点点小小的伤也不在话下,你过来给韶诗治疗!若是治不好她,你就跟她一起去陪葬!”
裴姣皱着眉毛,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眼前这幅场景与我有何关系?再说,难道我会到这里来,不是王爷请来的吗?若不是王爷亲自去请,我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
付韶诗听完之后更加气愤,腾出一根手指来指着祁文觉,“王爷!你!”
祁文觉当真是害怕极了,害怕怀里的付韶诗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不停摇头。
“她胡说的,本王没有!你别听她胡说!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定会保住你和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两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到这一幅场景,或许还要以为他们两个鹣鲽情深。
真是好一幅鸳鸯画面。
裴姣忍不住笑出声。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