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丝毫不怕,静静看着自己鞭子上的血迹。
这鞭子像是用蛇皮制造的, 但是用起来的手感却大不相同,不知道里面用的是什么填充物,跟借力打力的原则差不多。
每次打出去同样的力度,但是发挥出来的却大不相同,就像是杠杆原理,自己发出去的力气只有一点点,但是释放出来的威力却是无穷大的。
这鞭子,看来他费心了……
脑海中无端闪过一个俊秀的面容,她脸有些红,看着面前这个无赖的人,又多了几分无语。
“那我就拭目以待,信王殿下,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记得要圆润地滚回去,不要让我看见你好过,否则,我这一把鞭子,下一次打中的可就不是你的胳膊了!”
“毒妇!本王真是瞎了眼,当初才娶你做王妃!你这人,跟韶诗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堆垃圾!”
裴姣面容露出不屑,“难道男人只会在自己受挫折的时候才能想起曾经身边女人的好吗?王爷觉得她好,可是这次伤了她的心,她待你就不如从前了,到时候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不可能!”
祁文觉看着胳膊上越来越多的鲜血,根本就止不住,就想要呼唤大夫,可是一转眼看到桌子上放的令牌,突然就停住脚步,在自己的伤口和继续留下之间犹豫不决,最后狠狠按住伤口,大步走上前,指着桌子上的令牌。
“好啊你,你居然敢私藏令牌,让本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令牌……这不是裴将军以前的东西吗?这些令牌按理来说将军身死之后,应该上交到国家朝政上,你非但不上交,还私藏到今天!这可是欺君之罪!等着瞧,倘若这件事情让皇上知道,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裴姣心中一紧,语气立马缓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这些令牌,是这几箱子东西当中唯一的保存最完好的东西,也是自己父亲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她如何舍得上交国家?
不管了,先稳住他再说。
“信王殿下,你我之间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倘若你揭穿了我,那我就算冒着了九死一生的风险,也要把你们家做的那些肮脏事全都抖露出来,让皇上知道,让天下知道,若是你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后果,那就去揭穿我吧,反正现在我只有孤身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更加不怕与你们鱼死网破,假如你们愿意的话,那就揭穿我吧!”
此话一出,他有些犹豫,脚步顿在原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就算是吧,现在就要看看王爷有没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反正我只有一个人,而你们,上上下下有一家,想想你的父母和妹妹,如果你愿意,这些人跟你一起受到牵连,那就尽管去揭穿我吧。
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话,这件事情我尚有翻身的余地,可你们却没有,说出去往大里说是欺君之罪,往小的方面来说就是因为舍不得父亲,所以才悄悄留下了这些东西,你说皇上对代培将军这样的英烈,会不会网开一面?毕竟我可是裴将军唯一的女儿,毕竟全天下……都在盯着这件事!”
祁文觉心思却不在这里,全都在她将要揭穿自己的事情上。
不可能啊,就算自己家里曾经做过什么龌龊事,也不应该让她给发现了,她到底是在胡说八道,还是胸有成竹?
心虚的人想事情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顾虑,裴姣利用的就是这个心理。
反正她不相信,信王一家子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走到今天的位置,只是凭借自己的努力。
如果是这样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他们一家子都是心术不正的,就算走到今天的位置之前问心无愧,那这么多年以来,利用职位之便所隐藏掉的肮脏事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