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点点头,立马‘滚’到后面去了。
刚才的一番对话同时也给她带来了一点点小震惊。
祁焕在外人面前原来都是这样的吗?这也太吓人了!怪不得京城里的人知道他‘活阎王’这个称呼的比知道他名字的人还要多。
就这区区一点小事都能如此震怒,也是没谁了。
祁焕走到群臣的最前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瞬间展现出来,裴姣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是个反派。
在自己第一次上朝的途中,裴姣发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
原本祁焕跟前应该是祁文觉,如今祁文觉不在——这倒是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已经死了,如果指望一个死人上朝的话,那就说明这个国家已经彻底完蛋了。
只是原本祁文觉的位置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曾经与裴姣在信王府有过一面之缘的信老王爷。
他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他早就退休了。
裴姣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千万别被他看出点什么来。
她反复在心里思考自己当初处理祁文觉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处理干净,最后得到的是确定的答案。
不管是谁要求查看祁文觉的尸体,都只能判断出来是突厥人把他杀了,绝对不会将脏水泼到其他人身上。
祁文觉的死也是他罪有应得。
等众人都在大殿之上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皇上才慵懒地坐在龙椅上,打了个呵欠,“好了,朕已经过来了,你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眼里噙着困倦的泪花,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
实在是因为贞妃昨天晚上太闹人,以至于他现在都打不起精神来。
信老王爷主动走出来,含着眼泪叩首,“皇上,请为吾儿调查冤情,老臣敢用性命担保,我儿绝对不可能死于突厥人手中!”
周围有一些议论声。
就在前几天,信王的死讯才刚刚传回京城,大家都吃了一惊,谁都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出京,却再也回不来了。
朝中势力最大的两家都在祁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除了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在他下面的就是信王了。
虽然这位小信王爷的手段没有信老王爷那么高明,不过信老王爷多年以来给自己的儿子打下的基础也是十分雄厚的。
可以说,祁文觉傻了点笨了点都没关系,只要不往死里作死,在他死之前都能在朝堂上做那个仅次于摄政王的人。
可此时祁文觉却惨死在了边关,听说还是被突厥人杀死的。
皇上勉强打起精神来,“哦?这话怎么说?倘若爱卿能拿出关键的证据,朕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信老王爷老泪纵横,“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以来文觉都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就是怕惹了旁人不快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直勾勾盯着祁焕,竟然是连隐藏都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下一秒,他就指着祁焕,心情有些失控,“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信王前脚刚去边关,那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摄政王不知道因为什么也去了,信王就死在了边关!还说是什么突厥人干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皇上坐直身子,皱皱眉,“爱卿,说话要讲究证据,朕知道你们叔侄私底下的关系不太好,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这样说啊,之前军营分明传来消息,根据信王的伤口推断,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偶遇突厥人,惨遭杀害的。”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以至于就算是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都要休息一下,然后才把目光放在祁焕身上。
“摄政王,朕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是。”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