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裴姣一鞭子抽下,陈嬷嬷身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她痛的直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可当伤口与地面接触到时又更加痛了。
陈嬷嬷哀嚎出声,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敢有所隐瞒了。
实在是太痛了。
但裴姣压根没打算轻易饶过她,这陈嬷嬷竟然还真当她是什么和善之人。
一鞭接着一鞭抽下,地上的陈嬷嬷渐渐说不出话来变得奄奄一息。
裴姣见此这才满意地将鞭子收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嬷嬷。
“既然从你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我便去问问你那年幼的稚孙可否清楚呢。”
裴姣站在原地似笑非笑,那狠辣的眼神看得陈嬷嬷头皮发麻。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手脚并用慢慢朝着裴姣爬过去。
“这位大人,贱奴有眼不识泰山。家里稚孙与此事无关,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眼看着陈嬷嬷的手要拉上裴姣的衣服时,裴姣直接将其一脚踢开。
“那便看你表现了。”
裴姣看着眼前老老实实交代的陈嬷嬷,心下这才满意。
还多亏刚刚离开时周夫人将这陈嬷嬷的弱点告知了她。
陈嬷嬷是周夫人的陪嫁,她丈夫一家人都还留在周夫人的娘家呢。
“那日被夫人责备后我出门采购,正巧碰上了我家那口子来寻。他给了我这封信,让我想办法放入大人的书房。”
陈嬷嬷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讲清楚了。
裴姣听后有些不满,这陈嬷嬷有些地方还是在含糊其辞。
陈嬷嬷也看出裴姣似乎有些不满意,连忙补充说:
“我家那口子说的是有人将我们家稚子抓走了,只有我按照吩咐去做才肯让他回来啊。”
陈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
裴姣没心情听陈嬷嬷在此哭,转头和祁焕小声商议起来。
“依我的意思现在将她一个人隔开保护起来吧,也算得上一个证人。”
祁焕说的和裴姣想一块去了,有了陈嬷嬷的话至少可以证明周安和夫妇二人的清白。
如今只需要搞明白,是何人以稚子性命来威胁陈嬷嬷家人的即可。
裴姣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进行的这么顺利。
“将她换个牢房看住了。”
祁焕对门口的狱卒说,此时这陈嬷嬷已经成了周家下人们中的眼中钉子。
她虽然该死,但是不应该死在现在。
至少也得在她在皇帝口中提供口供后再让她死。
狱卒麻利地将陈嬷嬷拖了出去,关到了另一个牢房。
做完这一切后,裴姣和祁焕才离开。
“周夫人的娘家是商贾户,如今府邸应该是在城东。”
祁焕话音刚落,裴姣立刻用一个吃惊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怪裴姣震惊,祁焕竟然对压根不熟的周尚书一家了如指掌。
“来之前有心查了一下而已,想着可能会派上用场。”
结果现在就用上了。
二人虽知道周夫人林氏娘家在城东,却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只能先到城东再做商议。
“不如我们先返回询问下周夫人再去吧,最好还能拿到一个信物,否则直接这样上门空口无凭不得信任怎么办?”
裴姣问题想得深,把几种可能性都想好了。
于是二人又掉头朝着周安和夫妇二人关押的牢房赶去。
周夫人和周安和看着去而复返的二人有些疑惑。
裴姣三言两语便说清了发生的事情,重点将陈嬷嬷的交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