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
阎隐白的介入,像在一张渔网上撕开一道大口子,让被网住的鱼儿有了逃离的方向。
彩星辰连忙站起身来,笑容恬淡地冲他道:“你来了!”
阎隐白回她以一笑,那笑容虽然淡,但却儒雅随和,特别让人着迷。
两人互动里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契合感,这让苏雪飘看了忍不住妒忌,她下意识想去破坏他们之间的这种平衡。
“隐白, Melody的手被冷天气冻伤了,我刚才把自己的手套让给她戴。”
苏雪飘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看起来一切自然,但眼下这是一场直播拍摄,坐在屏幕前的观众并不全是瞎子。
特别是作为观察嘉宾,被马路生邀请坐进观察室的阎妈妈,妥妥的鉴茶高手。
苏雪飘一开口,她便忍不住问马路生,“路生,茶里茶气的姑娘,你在哪儿找来的?我不喜欢她。”
好不容易看的儿子和儿媳两人之间有了互动,感情在逐步升华,一只绿茶从中作梗,这让她比吃了屎还觉得恶心。
直播现场里的苏雪飘自然不知道这些,自以为段位高,别人看不出来她的心机。
起身走到彩星辰的身边,趁她不备捉住她的手腕,然后一把将戴在她手上的手套给扯了下来。
毛线绒再次刮过她伤口,尽管她没发出呼痛声,可伤口上的刺激让她表情失去了管理。
阎隐白捕捉到她脸上表情轻微变化,面对苏雪飘的时候,臭脸已经生成。
苏雪飘不以为然,用自己的手指搭在彩星辰的手背上,继续“煮茶”。
“ Melody真是富贵相,皮肤这么娇嫩,现在这点气温就把她的手给冻坏了,不像我这种人皮糙肉厚的,冻不伤。”
她说着,还故意摆弄了一下手指头,生怕摄影师看不到她的纤纤玉指,没给到镜头。
见无人搭腔她,她略显尴尬,又自说自话的找台阶下。
“我虽然是南方人,但是上学那会,不少同学都错把我认成了北方妹纸。
也难怪同学们会认错,要说咱们南方姑娘普遍小个子,五官平平不出众,最明显突出的特点就是塌鼻梁的女孩子占大多数,还有身高不足160㎝的特点也是南方姑娘的硬伤。
我这个165㎝的身高,走在南方姑娘的队列里,便是鹤立鸡群特别晃眼,基本上可以傲视群雄了。”
她的这番言论出来,观察室的阎妈妈已经坐不住了,她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路生,这个叫苏雪飘的姑娘对南北方这样一踩一捧的,是什么意思,她想搞地域黑吗?”
阎妈妈的表情很严肃,看得马路生瑟瑟发抖。
“阎妈妈你想的太严重了,我想,她只是单纯的想通过别人的衬托,突出自己的优点。”
大冷天气,马路生被阎妈妈说的后背直冒冷汗,连忙站出来解释安抚。
阎妈妈却不吃他这一套,生气地让他打电话给现场工作人员调度,把苏雪飘换掉。
可对马路生来说,这怎么可能?
尽管他平时“为非作歹”的,可这会是直播,屏幕前面全国观众看着呢,临场换人,这不是在告诉观众自己不专业么?
“你换不换?你不换我就把你换了!”
阎妈妈誓死捍卫儿媳妇的尊严,态度十分强硬,但心里也十分心疼儿媳妇的辛劳,竟然把手冻伤成那个样子。
她很难想象在当今社会里,还有人的手会伤成这个模样。
同样觉的不可思议的还有阎隐白,他知道她在家的时候,很勤快的做家务,但他以为她的手顶多就是粗糙一点,却没想过能开裂程这样。
但对于彩星辰来说,这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