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星辰跟在后面,见他指点着阿姨做事,忍不住出声。
“您要搬过来?”
“当然,我老婆在这。”
他回答的时候很自然,没有一丁点的别扭。
彩星辰盯着他的脸看,她在好奇,为什么这男人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到底是什么让他的脸皮突然就变厚了的呢?
从“同居室友”到“老婆”,竟然这么毫无困难的过渡了。
听着他叫老婆,她有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神奇,就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突然被人发现,然后拾起好好珍藏,这感觉既美妙又很舒畅。
阎隐白见她一脸惊愕,唇角微微上扬,“我说错了吗?”
彩星辰摇了摇头,发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为躲避他炽热的目光,她羞涩地垂下头来,“我去帮您把床铺了。”
她借口离开现场。
阎隐白阻止道:“让阿姨去弄吧,你坐这休息。”
“没事,我刚好也活动活动。”
彩星辰知道阎隐白有洁癖,像铺床这种事,一般不愿交给陌生人做,若不是身边亲近的人帮忙,便亲力亲为自己做。
……
翌日。
经过一晚上的纠结,彩星溪一早就进了医院,坐在医生面前,她很平静地说出诉求。
“这孩子我不生了,您帮我安排时间。”
“你考虑清楚了吗?”医生很严肃地跟她确认,“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考虑清楚了,放弃。”
当彩星溪从嘴里说出放弃两个字的时候,眼泪便禁不住地往下掉。
医生冷漠地看着她,嘴里说出机械化的话:“那去排队检查,拿到检查报告过来找我,如果报告单上没问题,我就给你预约手术时间。”
也许她的眼泪在医生面前只是鳄鱼的眼泪吧,一个都要放弃自己亲生骨肉的人,她的眼泪又能有多少真情实感?
彩星溪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按照医生的嘱咐去等检查报告。
当她拿着检查报告递给医生的时候,医生直皱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彩星溪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
“有,还是很大的问题。”
医生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将彩星溪的心情弄得像过山车一般,七上八下,她站起身子微微向前倾。
“有什么问题?”
“你的子宫壁很薄,且孩子长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如果动手术,风险会很大。极有可能会因为手术导致血崩,你了解过什么是血崩吧?”
医生把问题的重点告诉了她。
彩星溪听闻后,脸色一片苍白,她缓了好久,才复开口:“那没有其他方案吗?”
“有,就是选择药物。但这个风险也不小,倘若药物没能清理干净,会有残留组织在里面,届时引发炎症反应,后果不堪设想,严重的话只能切除整个子宫。”
见彩星溪陷入沉默,医生的脸色变得温和了一些,“这事你一个人做不了决定,还是回去找你老公家人商量商量再来吧!”
彩星溪默默地说了一句:“孩子长在我身上,我有权利选择生或是不生。”
听闻这话,医生稍稍沉默,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一点你必须要听完。”
感觉医生要说出什么重点,彩星溪屏住呼吸认真听着。
只见医生一脸严肃道:“你动了这一个手术后,即使能平安的下了手术台,日后你也极有可能不能再生育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彩星溪一怔,脸色变得苍白,“意思我放弃这个孩子,以后就没有机会生育了吗?”
“理论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