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阎隐白不再揪着这点不放。
看了她一眼, 便起身回了书房。
另一边,佟大禹和刘桂梅通过电话之后,刘桂梅便决定找到儿媳妇跟她好好谈一谈。
得到彩星溪的住址,她便前往找人。
彩星溪本就因为在医院门前和佟大禹吵了一架而心情不好,复盘了过去的种种之后更难受了,她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任劳任怨就是个纯纯的傻白甜,恋爱脑。
那些年她不求回报的付出,只不过是在自我感动,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拉着妹妹当大冤种当了那么多年。
彩星溪陷入自责的负面情绪中,所以她一直躺在床上emo。
这时门铃响了,铃声急促异常,她却没有半点精气神去回应屋外头的人。
像催命符似的门铃,搅得她心浮气躁,异常焦虑。
她烦躁地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半,猜想是换班回来的同事又忘带钥匙,她强压下浮躁没有理会,毕竟外边的大门是有密码开锁功能的。
可门铃一直响,似乎她不出去开门就誓不罢休,彩星溪不胜其扰,起床去开门。
“你又忘带钥匙了么?怎么忘带钥匙后连脑子也忘带了,密码开锁不行吗?”
许是怀孕之后体内激素水平不平衡在作祟,她的脾气和耐心变得极其的差,稍微有点不顺心,就忍不住唠叨。
所以,她拉开门就是一通抱怨,此时她的战斗值是很高的,主打一个谁惹她谁死的节奏,根本收拾不住情绪。
“火气这么大,吃枪药了?”
她的同事也不是个善茬,面对彩星溪的责问,很不满地回怼:“不就让你帮忙开个门,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你不是有开锁密码么,完全可以自己开门,不是吗?”
彩星溪不想跟同事因为开门这个问题反复纠缠,回了一声就打算回房间继续睡。
“我这不是两只手都拎东西了,不方便自己开门么?”同事不甘示弱,并不打算就此揭过,咄咄逼人道:
“倒是你,你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上过一个正常的班了,你到底还能不能干了?要是干不了,就趁早向董姐提交辞职申请,让董姐招个能上班的来轮班。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弄得我们大家很累!”
这个牙尖嘴利的女同事,就是之前有事回老家的女员工,她在店里有着七年的老资历,对店里的各项工作都很熟悉。
之前说她有事回老家,其实另有隐情,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位女同事想加工资了,于是趁着老家父母叫她回家商量婚事,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目的是借机向阎妈妈暗示,该提薪了。
阎妈妈对她的印象一直挺好的,加上她对店里的各项工作都非常的熟悉,凡事做得井井有条,账本上的数据也做得很清晰,所以阎妈妈很信任她。
而她也是个聪明人,仗着阎妈妈对她的信任,她也从最开始称呼阎妈妈为老板,慢慢过渡到了“董姐”。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偏财不富,所以哪怕这里开的工钱已经是同行业里最高的了,可老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工作岗位上呆久了自然就变成了老油条。
店里运转的各个环节她都熟悉之后,便开始吃起来回扣,最狠的一个月能拿到两三万的油水,比她的工资高出两三倍。
不出两年时间,她已经抽了一套房子的油水,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事情很快被同事发现,同事警告她收手,否则就揭发她。
然而她表面认错态度诚恳,表示会改正,私底下却想方设法的诬陷那位同事,并将她搞走了。
再后来,招来的人都干得不久,因为她为了让后来的员工惧怕她,不敢揭穿她,经常利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