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伟到底还会不会回来?不会死外边了吧?”
凝视着满桌酒菜,贺广文绞尽脑汁思考着陈伟的情况:
“按说不能啊,他那么厉害,又罪孽深重,俗话说祸害留千年嘛!那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消息?”
“知府陆大人后天就要卸任了,再不把钱给他,他恐怕真要保别人上去了!”
“难道非要我自己出这三万两?不是大数目,但还是舍不得啊!”
“小伟啊小伟,你小子到底死哪儿去了?”
他内心已经哭喊起来了。
“大人,发什么呆呀,来喝酒!”
“就是,这良辰美景,浪费了可是罪过,来,奴家敬您一杯!”
两个青楼女子一左一右,搔首弄姿地给贺广文敬酒。
本就烦躁的贺广文顿时怒了:
“喝喝喝,喝你个大头鬼啊喝!”
“本官花钱买酒菜,你们在这儿白吃白喝,滚!”
两位女子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走了。
“贺大人,好久不见啊,嘿嘿嘿!”
陈伟大摇大摆进了雅间。
贺广文顿时目光大亮!
“伟贤弟啊,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急的跳楼了!”
老人一边起身拱手,一边含泪表达急切心情。
接着又着急道:“怎么样?钱搞到了吗?”
“把吗字去掉!”
陈伟一脸傲娇,然后大手一挥,几个店小二便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盖子打开,一箱银锭,一箱珠宝首饰,外加一叠银票!
贺广文目瞪口呆,半天才看着陈伟震惊道:
“老弟,还得是你啊!”
“这捞钱捞的比捡钱都容易!哈哈哈!”
“先别忙着高兴!”
陈伟却突然变脸,一边用AK47枪口挠头,一边斜眼瞅着贺广文道:“你就没有别的啥事儿要跟我说吗?”
“啊?哦,还真有!”
贺广文突然正色。
四下看了看,确保雅间已经没有别人,便眯眼看着陈伟道:“贤弟,等你当了县令,是不是要把那些里正都……”
他没说完,而是用一个手刀抹脖子的动作结尾。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陈伟好奇反问。
“因为我把他们的家产都坑走了啊!”
贺广文理直气壮:“他们得知我要升迁的消息,便争着给我送钱,想接我的位置!我一看这么好的捞钱机会,不坑白不坑啊!”
“于是我就向他们承诺,说会保举他们当县令,十九个里正,都是这样说的!他们也更卖力地给我送钱,几乎把所有家产都给我了,十九个人,一人两万多两!暴赚啊!”
“所以,如果你要把他们都那个了,那他们发现被我骗了后,也就没机会来烦我了!”
陈伟被贺广文这番话惊呆了!
他本来就想问这件事,想知道贺广文为什么将县令之位许诺给俞永福。
没想到,这老东西是在骗人家?
而且不光骗了俞永福,还将其他里正都骗了!
魔鬼啊!
“你个老狐狸是真毒啊!这么败人品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望着贺广文,陈伟难以置信地感慨。
“哎!”
贺广文皱眉,不服气道:“这哪儿是毒,这叫为民除害!就咱县里那些里正,有一个是好东西吗?他们的钱还不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那我搜刮他们有错吗?”
“哇……”
陈伟更佩服了:“没想到贺大人还有这么高的觉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