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轻摇螓首,有些出神道:“师弟,我是不是唯有以死了之”师弟这个称呼,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是不会叫的。贾琮闻言摇了摇头,既然已做决定,就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秦可卿再度含羞自尽。安抚了她几句,贾琮便问秦业、贾蓉可否知道?但话刚出口,贾琮随即反应过来,不禁暗恼自己多余问。秦业无能为力,贾敬、贾珍、贾蓉三代都奉行“黄金棍下出好人”的教育模式。贾蓉碌碌无能的纨绔子弟一个,贾珍瞪个眼动也不敢动。别说从老爹手上救回妻子,连他自身的旱道都守不住。父子俩一个烂德行,女人互玩,龙阳互交......秦可卿嗔怪他一眼,羞愤道:“这种事情,怎叫我说得出口呢!”见她对生的期盼、死的恐惧,无能为力,一颦一笑的美态,无意自露的风情。何为绝世美人,悲极凄美,怒犹红瑰,生于瑶池,不似凡间。“贾珍、贾蓉父子一下水道的老鼠,打激素的侏儒,何德何能!”贾琮默默一叹:“师姐,既然令尊是我先生,更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你且放心,我自有想办法,就是不知...师姐能否接受和离”“我......可你身无功名,而且...就算有功名,又怎能奈何得住他”秦可卿愣了愣,随即不无担忧的看向他。“相信我。”贾琮抬起眼睑与她对视,给了个自信温暖的微笑。见他眼神笃定。秦可卿尽管自个儿信心不足,却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点了点螓首。贾琮得到答复未作多留,起身欲走。秦可卿见此有些没好气道:“师弟,我们并未如何,自是清白。既然清白又何惧之有你这般反而欲盖弥彰了。”这话通常不该这么说,毕竟她已为人妇,弟弟秦钟也就罢了。贾琮虽是亲戚,可也是一介外男,确实该小心避嫌。但她见眼前少年郎年纪不大,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少了些少年该有的蓬勃生机,太过规矩守格,处处避让。两人之间本来坦坦荡荡,却因此弄巧成拙反而把氛围,搞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在她看来,礼仪规矩做到了就行,没必要表现得做贼心虚,十分谨慎的样子。秦可卿本身就不是个很在意小节的性子,她在宁国府当家。每天来来往往见过的外男何止单数。逢年过节更是需要她抛头露面与婆婆尤氏一起操持、打理。所以对于贾琮这般稍显过度的举动,反倒有些小生气。“对,我们是清清白白的。”贾琮笑了笑,重新坐回凳上。秦可卿眨了眨美眸,道:“无论成与不成,我都该谢谢你。”..............清明节是三大鬼节之一,汉族有扫墓的习俗。而大楚和明代一样,将上巳节也并入清明。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南北方的官民士庶、仕女公子。很多都会阖家、结伴出门插柳、宝马香车、春游踏青。神州地域宽广,南方与北方文化习俗还是有差距的。江南清明的娱乐活动,要多些。秦可卿、贾琮、瑞珠、宝珠、贾琮、铁牛等人,皆随俗插上柳枝。城郊之上,空旷无垠,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市集之中,表演繁多。有喷火、爬竿、筋斗、蹴鞠之戏,亦有瞽者说书,戏曲之音。曲调婉转,变徵之声缭绕,似在怀念先人,催人泪下。几人步下山门石阶,尽览盛世风光,秦钟更是叫好连连。秦可卿美眸星闪,也被这番风俗所染,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临上马车后,依旧念念不舍的感叹。“你们看这盛世风光,明明是鬼节,却比盂兰节还热闹不少。”贾琮淡淡一笑道:“你们有所不知,清明节和乞巧节都是一样的。”秦可卿还未说话,秦钟却先大摇其头:“不一样的,气氛大不相同。”贾琮道:“莫不是因为都要祭拜祈祷的缘故”秦钟点头。贾琮又道:“是不是说的胡言乱语的鬼话”“哈!好像还真是。”秦钟琢磨。秦可卿难得心情好了点:“咱们该回去了,天快晚了。”贾琮说还有东西要买,让他们先回去。秦可卿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心道这一别,她明儿一早必是要回东府的。贾琮应该是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找了个借口奔波也说不定。她“嗯”了一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