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震动,却是曹达华脑门撞到了。看那遥不可及的壮硕身高、身材,小胖墩掌柜惊倒在座:“哇!”铁牛撇嘴,暗暗鄙视:“原来这个大个头脑子不好使,这下好了,那什么.......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事还得我铁牛才能办的。”一路回到自己客房,贾琮听闻秦业正在述说自己今日如何风光、如何睿智。秦钟听得津津有味,暗暗咬牙,后悔自己偷懒不去,秦可卿只端坐一旁笑着。进了门后,贾琮说新买来一个仆人。秦可卿打量了几眼,笑道:“这模样、身材,当真.......叹为观止!”秦业见识过京里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不觉得奇怪。秦海领曹达华下去安排饭食。秦业问:“家信收到了么虽是求学,可你离家太久也不好。宛平这里的条陈,我已经拟好,等固安完事后。你可立即回到宛平赶考,那几篇八股文,对偶排比尚可。却还是有史实错误的毛病,闲暇时间应多看看史书.......”“是。”贾琮认真受听着,微微一瞅秦业束发,已然白了好多,一时不由恍惚......前世同样有很多老师对自己青睐,可终究因为贫病交加。辜负了好多事情,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等到孤身步入五彩缤纷的社会时,天各一方。那些年少的叛逆,成为午夜梦回的一幕记忆.......至于父母,今生摊上一无是处的贾赦,吝啬刻薄的邢夫人。认命吗不!珍惜师生感情之余,很多事情,等着他还去改变。哪怕是父子之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秦业教导完歇下。秦可卿指了指他水田衣道:“脏了,快脱下来。”“好。”贾琮微微一笑,脱下水田衣又去外间看看曹达华。秦可卿收过衣服,心里有些纳闷道:“另外一件,师弟拿去送人了”曹达华一顿饭几乎达到了秦业、贾琮、秦可卿、秦钟四人人的总和。贾琮哭笑不得,怪不得力气大,这般费粮。难道曲阜地主就是因为他吃得太多,才虐待他的贾琮好奇的问他。曹达华摇摇头:“俺记得,那年在山东曲阜遍地蝗灾。山林都啃得秃噜皮了,颗粒无收哇!衍圣公的家奴,苛捐杂税,名目繁多。俺卖了家产,索性逃了出来.......”“嗯。”贾琮接口:“是从大运河来直隶的”“是!”曹达华盘坐床上,抠着脚底板:“琮爷你知不道啊,大运河的关口,船家说叫什么钞关。是要收税的、检查路引,俺哪里有什么路引得,下船回头走也知不道怎么走的,又到了一座关城。那里有个什么官儿,叫做守备。那雄黄子守备,贪恋俺的美色,硬是要和俺那啥.......”贾琮嘴角抽搐:“贪恋你的.......美色”“昂啊!”曹达华这山东大汉滔滔不绝:“还好俺智计无双,趁机跑了。这回俺学机灵了,不走大城,专挑小城、小村镇走。俺一路给民户打短工,俺力气大,脚程快,他们都高兴.......可却又说俺吃得多,这啥道理嘛马儿不吃草也跑不快嘛。后来到了霸州,琮爷,直隶霸州这儿有山贼。说是什么太行山的大盗,他们有一个女王,抢了我去。要我做她男人,俺一身正气,琮爷你说俺是靠女人吃饭的......”“停停停!可以了。”贾琮捂着脸,有些欲哭无泪:“最后你就到了宛平。硬是一个人从山东曲阜,跑到了京城脚下”“昂啊!”曹达华道:“俺就是想不通,琮爷你说那马典史为啥抓俺是因为城北小村有个寡妇,还挺漂亮滴,俺给她家做活........却不知那小寡妇甚是风骚,早和马典史有一腿。马典史就是看不过俺,才叫俺去修那破河.......”“得得!不要说了,达华呐,好好安歇。霸州就在固安南边,如果有盗贼,全靠你了。”贾琮无奈摇头,掩面而走.......不愧是叫曹达华。这个名字,一般人还真不能胜任。曹达华眨巴眼睛,见贾琮离开后,才美美睡下,只是躺下不久。曹达华又不禁纳闷:“这床咋这么短呢算了,俺缩脚睡。”..............阳光洒落,微风轻拂垂柳。宛平城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