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出来:不管敌人怎么可恶。她也不想师弟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相反师弟若是出风头。她也觉得与有荣焉,只是不能以处境不妙为前提.......临风亭外林荫茂密,枝叶间透出丝丝凉意,甚至有点阴森。清风徐来,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山道上下隔段距离便有挑夫、货郎的摊位。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高朋满座,曲水流觞。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真个不缺魏晋风度、燕赵豪放。几人厮见过,秦可卿带着瑞珠、宝珠两丫头远远归避。如今固安的童生、秀才无人不知贾景之。是以都想争相一睹真颜,互通过姓名表字。罗奇才便有意无意引导作诗,并说贾景之“盛名之下无虚士”。此番言论,意欲拿固安生员来压他。这种幼稚的事情,贾琮本大可以置之不理。但因莫须有的,唯独是得罪了固安其他童生秀才却也不妙。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日府试院试总有见到这些人的时候。贾琮想了想,回来问:“师姐,作不作”“作与不作是你的意愿呀。”秦可卿娇嗔:“怎么来问我。”“怪我没说明白,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拿他出一出气。”贾琮低声说道,秦钟又撺掇:“当然要作,景之狠狠去打他脸。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怎么配得上姐姐,打一回,爽快一回。”秦可卿莞尔一笑看向师弟,没有言语。贾琮嘴角微扬,心照不宣的点头,便又折回那边。罗奇才自当讼师以来,已经有些年头没作过诗词、八股了。辍学如同磨刀之石,虽然乍看之下并无明显损耗。但日复一日,其磨损却日渐显现,所以,心思、下笔难免生疏。索性就联合这帮人,但罗奇才名声、人缘委实非凡,五州十九县都有人给他面子。那些人各作一首,都超出了罗奇才上回所作的。笔墨纸砚转到贾琮手中,两拨人注视下。贾琮思忖了一会,挥笔写就,一手颜体磅礴大气、结构方正。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秋日落花,应情应景,作为穿越者。贾琮秉承了这些穿越者一贯厚颜无耻的本性。抄袭者不以抄袭为耻,反而引以为荣。此诗是晚清著名文人龚自珍的名作,此人中过进士。放在当今楚朝,童生、秀才算什么。就是举人、进士,即便不碾压,也足以笑傲。那些童生、秀才们,一时无言以对,纷纷低声议论起来。他们不时将目光投向贾琮,似乎在拿诗句与贾琮本人对比。一位童生率先打破沉默。他赞叹道:“这首诗有力度......”另一位秀才更是赞不绝口:“何止有力度,简直是力透纸背,我等无人能与抗衡。”话音刚落。又有一位秀才感叹道:“贾神童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大器师兄,我等羞愧了.......”罗奇才脸色阴沉,强笑着虚与委蛇地应承几句。待众人各自散开,没了官员在此。他撕掉伪装:“贾景之,文如其名、字如其人。这两句话,并不适用!不止是以偏概全,而且本末倒置!董永昌以书画名扬天下,人品极其卑劣。望你万万勿要步此人后尘,我是好言相劝。”“多谢提醒。”贾琮含笑,只是笑得敷衍。罗奇才仍旧不爽,牙齿咬得嘎嘣作响,直接放话:“休要猖狂!家兄吏部罗郎中!”闻言,贾琮笑得愈发灿烂:“你爸莫非是罗刚?”“什么意思”罗奇才皱眉。贾琮摇头,以牙还牙道:“幸会幸会!吾祖当今荣国公!”罗奇才顿时被噎住了:吏部考功司郎中再大,见到国公还不是要行礼比文才碾压!比家世照样压死你!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罗奇才不欢而散,贾琮自始至终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各自散开,诗作沦落到美妇师姐手中。硕果累累的金秋九月,也就刘禹锡敢说“我言秋日胜春朝”。特别已是残花枯败为泥,黄叶凋朽。秦可卿轻声念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羁靡盛世,令人心折,师弟的文才愈发长进了。”........是夜,漫步至护城河畔,恰逢宵夜之时,古时的市集已然热闹非凡。明朝时,仅苏州府便拥有七十二个市镇。北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