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母从地上扶起来,劝说她。
沈母还在哭哭啼啼,眼里满是不甘。
“建白,凭什么葫芦没了,他们胡家就要咱家云阳赔命,那是他家孩子命短,说到底,关我们什么事?”
“这件事情,就是说破天去,胡家也是没理的。”
沈建白有些头疼,他现在手里既没钱又没身份地位,能怎么办?
难道要孤身一人,去胡家讨要说法,找胡家人对峙?他可不敢,除非他这条小命不要了。
“娘,咱们先把云阳拉回家吧,也许,有五百年人参吊着,云阳就醒了呢?”
沈母也没其他法子,只好听着沈建白安排,两个把沈云阳抬上了独轮车,往家里赶。
回家这一路上,几乎也都是沈母咬着牙,拉着独轮车。
至于沈建白,他光是走路,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更别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了。
到家之后,沈家门前竟然站了许多人。
众人围着地上那一滩血,指指点点。
“哎呦,这到底是什么血啊,这么大一片,瞧着就瘆人。”
“不知道啊,总不能是沈家杀鸡,是鸡血吧?他们家都穷成什么样了,还吃得起鸡?”
“呀!该不会是人血吧?”
人群里有人惊呼,有眼尖的,看到沈母拉着独轮车回来了,她的身后,竟然还跟着沈建白。
两人的衣裳上,都沾满了不少血迹。
有热心的妇人开口:“哎呦,沈婶子,你这是怎么了,咋受伤了呢?”
沈母把独轮车放下,众人这才看到躺在独轮车上的沈云阳。
众人一阵惊呼:“建白啊,你们家云阳这孩子,是咋的了?头咋还包裹着了呢?”
沈母脸色很是难看,特别是见到人群里,还有几个平常就跟她不对付的妇人,沉着脸,也不想跟问话的妇人说话。
她跟沈建白搭着手,把沈云阳往屋里抬。
等到他们进屋,就有跟沈母不对付的人说话了。
“莲花,你看你拿自己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吧?沈老婆子那样的人,就你还想着去跟她说话。”
莲花就是那个关心沈母的妇人,此时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原本自己也不过是觉得,沈母挺可怜的,就关心了几句。
哪知道,沈母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既如此,那以后确实不会主动跟她说话了。
众人渐渐散去。
沈家门前,恢复了安静。
只是,沈家屋里,却一点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