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鉴山的离世感到悲痛和无力,而五分钟后,叶鉴山这个名字就变成了好像是第一次听到的陌生人。
后来,兰枫已经不再去询问谁了,也不再了解了。
他麻木了。
自己偶尔会在病房里升起躁狂和破坏欲,这虽然并非自己的本意,但兰枫还是尽可能地拒绝了医生和护工进入自己的房间。
现在他几乎一星期才出一次门,开车去刺激肾上腺素感知自己还活着。
自己的人脉也没再动用过了,兰枫早已拒绝所有往来,麾下的财产,自己正逐渐通过当年和齐心远建立的慈善基金会逐步输送给社会。
医生昨天晚上告诉自己,可能没法撑过下个月了,而兰枫只是释然地朝他笑了笑,遗嘱什么的也已经立好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挂念的。
演奏完成后,时间就到了中午了,吃了营养师调给自己的餐食后,兰枫就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听了一会儿音乐。
然后就午睡了一个小时左右。
醒来时兰枫看了看钟是两点多,但是自己的精神格外清醒。
于是,自己先是服药后,找医师做了测评,证明生理参数一切正常后,便带上了车钥匙,准备去绕城高速上兜风。
刺激肾上腺素以获得些微的生理快感已经是兰枫能为数不多感知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渠道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