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似乎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下来道:“这七个多月了,数个郡犹如超负荷运转的器械,现在秋收和秋种结束,很多工程因为天气变冷开始逐渐停工,大家都该放松片刻,神经绷得太紧会疯掉,现在泰山郡的政务由应劭处理,麒麟城的政务道同也已经接手走上正轨,财政预算和年终计划都已经按部就班,我也正好放松一下!”
“应劭虽然身为士族,但是他不像刘岱这种声色犬马、鱼肉百姓,不管天下苍生死活的纨绔之辈;也不像张邈、鲍信之流借势兼并土地、排除异己扩大自身家族势力,他清正廉洁、有一颗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之心!只是性格较为软弱、身上有着书生的清高,他与你之间的隔阂,是和满宠执政理念的冲突,以及环境局势逼迫,对于你他内心还是尊崇的!且不说他拥有不弱于满宠、臧洪、毛玠等人的治政能力,现在的泰山郡可是兖州治下,我们的大本营算是寄人篱下,现在你虽然有何进做靠山,可以短暂的压制刘岱,但压力越大,造成的反抗意志越大,只有作为泰山郡守的应劭,才能打破你和兖州士族的隔阂,而且作为一郡太守,让我们在泰山的一切行为都占据大义,他需要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台阶!”金德曼提醒秦戈重用应劭,并且是时候解决与应邵之间的隔阂了。
秦戈也听说过自从金德曼执掌麒麟城以来,专门以秦戈的名义下帖,由秦继温亲自上门拜见应劭。
应劭出山后,金德曼搭台应劭唱戏,邀请郑玄举办了一场祭祀孟子的祭祀活动,震动了整个徐、兖、冀儒林。
很多三州的士子蜂拥而来,像是张邈、乔瑁等各郡太守大儒也纷纷前来观礼,一来慕郑玄之名,二来受应劭邀请,三来则是现在天下匪乱,兖州士族想结交秦戈,所以纷纷前来。
秦戈和兖州士族的关系总算破冰。
而且在应劭的牵线搭桥下,各郡士族开始与泰山郡交流,不仅恢复了通商关系,甚至很多士族开始在麒麟城添置房产,将族人子弟迁徙到麒麟城。
毕竟现在各地兵荒马乱,反而秦戈的麒麟城成了兖州最安全的地方。
应劭由以前的不管实事,变得开始全身心投入政务,甚至将城主府的印信从泰山郡城搬到了麒麟城,现在就在麒麟城开府办公,成为了一员得力干臣。
“仲瑗,乃是谦谦君子,当年对我有提携之恩!当日他夹在刘岱、兖州士族和我之间可以说是两头不讨好,这些年他为我挡下了不少刘岱和泰山士族的明枪暗箭,对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我当日就想去拜访他,现在我和他能冰释前嫌,太好不过了!回到泰山郡我要和他好好的喝上几杯!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且不说应劭的家族出身、官职和儒林的影响力,能够给秦戈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
就说二人的交情,如果真的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秦戈还真的觉得愧对应劭。
“现在麒麟城的政务有应劭、韩黛、绣娘及道同执掌,以后我也可以正常的作息,不用再像今年这样疯狂了!现在各郡都有一套成熟的行政班子,就连最薄弱、最混乱的济南郡有臧洪去补齐短板,管夫子规划的拨乱反正、行政纲常,现在已经逐步建立,各郡县犹如一架在马路上行驶的马车,未来各郡县的民生只会越来越好!”金德曼露出了笑容。
“绣娘呢?她怎么没过来?”秦戈精神也逐渐放松下来,看着成双成对的人群不由得问道。
“已经过了深秋,即将入冬,现在她正在往各地派发各种御寒物资,而且随着冬季来临,百姓的消费欲望将会大幅度上涨,如今商业正是热火朝天的时期,她现在分身乏术!”金德曼将卫三娘的情况说了一遍。
金德曼继续道:“往年都有大批量的流民冻饿而死,今年我们提出了不让一个百姓冻饿而死的行政命令,以往泰山郡有民众五千多万,每年为了粮食、物资等接济百姓,几乎要耗去领地60%的财政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