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般人可找不准那个位置。”</br>“我不知道，也许是运气好恰好刺中要害。fbi先生，我杀了枪手，我不否认，但这犯法吗，用得着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迪安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现在示弱、装傻已经没用。</br>霍尔登摇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柯尔特m1911a1的照片，摆在迪安面前。</br>“这是你的枪？你用它配套的.45acp重创了两个枪手。角度刁钻得不可思议，从两人防弹背心薄弱处的腋下穿过，你怎么做到的。”</br>霍尔登目光炯炯。</br>迪安心念电转。</br>对方肯定早从枪上获取到自己的指纹，否认已经无济于事，</br>“也许是上帝保佑，恰好让我射中了。”</br>迪安仍然含糊不清，</br>“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做过登记、花够了钱，也交过税，合法合规地购买枪械，而且刚买不久，我还没怎么练枪，你们可以随时去查证。”</br>迪安索性把在寂静猎手的经历和盘托出。</br>“买枪的理由，你该知道，我家被暴徒洗劫过，我害怕了，所以买点武器随身携带为了自卫！”</br>“买枪的钱从哪儿来的？”</br>“我写了一首歌，卖给了学校的早安乐队，赚了一笔，你不相信可以去查证，已经备案过了。”</br>霍尔登目光中射出一丝奇异的光彩，绕着迪安转了半圈，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迪安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取走他病号服上的一根头发丝。</br>“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的吗？直面枪击案的屠夫，超人一样神勇地反杀，还有音乐细胞和艺术天分，迪安，你是个天才。”</br>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赞叹，还带着一丝古怪的自恋，彷佛在夸奖镜子中的自己。</br>又是天才？</br>迪安厌倦了这个说法，扯开话题，</br>“对了，我当时离开寂静猎手枪店的时候看到过这个三个凶手，他们在选购武器。”</br>“你确定？”霍尔登表情一肃，脚步一停，双手插到上衣口袋里，优雅、迅速、隐蔽地把那根头发丝藏了进去。</br>”嗯！我印象很深，他们的外表异于常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其中有一个瘸子，这些都对上了！”</br>“shit！”霍尔登低声咒骂了一句，“我就知道内华达这糟糕控枪政策，迟早要捅出大篓子！”</br>说着，他点了点头，</br>“谢了，迪安，你帮了大忙，寂静猎手肯定有新线索。作为交换、lvpd不会计较你在公共场合带枪的失误。”</br>“那什么时候把枪还我？”迪安的坐姿很奇怪，双眼放空地看着前方，而没有看霍尔登，他彷佛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不会给我‘民事没收’了吧？”</br>“lvpd哪个蠢货的敢没收英雄的武器？真要那样，我都能想到明天拉斯维加斯日报的头版头条——罚没英雄用来自卫的武器，却给杀人狂魔大开绿灯？”</br>“你放心，我到时候给lvpd递个话，枪会物归原主。”</br>霍尔登郑重承诺着，突然缩了缩脖子，一阵阴风从他脖子后刮过，同时他的头顶刺痛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拔他的头发。</br>他没注意自家西服口袋一瞬间诡异地一鼓一缩。</br>迪安心满意足地召回了影。</br>“关于三个枪手，查出什么了吗，他们没有儿女？怎么狠得下心对这么一群学生出手？”</br>迪安表面义愤填膺，但只是随便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