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会画这玩意儿。”</br>“还真是他。”</br>迪安陷入沉思。</br>孩童淘气、好动,随手在家具上涂鸦几個符号实属正常。</br>可这一楼里出现上百个符号,那就多到不正常,足以说明画画的人心理出了问题。</br>再联想到之前拜访邻居收集到的信息。</br>帕农深居简出,一两周才穿着厚衣服外出购物一次。</br>小孩子把他当成怪人,闯入家中戏弄、欺负他。</br>这不像是个正常的成年人。</br>“所以,帕农从小到大,都异于常人?”</br>迪安心中涌出这个想法,系统随即一震,调查进度由百分之十跳到了百分之十五。</br>这说明我推断是正确?</br>可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阿尔文开口询问。</br>总不能直接问别人——你的亲哥哥有毛病吗?</br>“一楼有发现吗?”阿尔文打断他的思绪。</br>“没了,去二楼看看。”</br>……</br>二楼三个卧室,一个卫生间。</br>阿尔文带着迪安径直进入了右手的卧室,地方不大,左手贴墙的位置耸立着一排空荡荡的衣柜,但里面没有一件衣服。</br>迪安猜测,大部分衣服都应该被闯入者零元购了。</br>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出房间中央一张单人床,被子、毯子也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副脏兮兮的床垫和床架子。</br>“以前我就住在这个房间。”</br>阿尔文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床垫上,目光饱含感情地环顾四周,明明空空荡荡一片,但他却看得咧嘴笑。</br>“出生到十二年级,我每天都躺在这上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家的装修结构丝毫没变,帕农一直让它保持着原样。”</br>“我好像回到了过去。”</br>阿尔文感慨万千地摸了摸眼角的湿润。</br>这时迪安在窗台边一排置物架上拿起一个足球,说是足球,但充其量只有一副黑白相间的坚硬的外壳,内部的气体早就随着岁月流逝殆尽。</br>阿尔文注意到他的动作,</br>“小时候,帕农每天都求我陪他到屋外的草坪踢球,通常是他守门,我来射门。”</br>“你们俩关系很好?”</br>“当然,我们是孪生兄弟,都出生在1932年5月23日,伱知道吗,他就比我提前出生了半小时…然后就成了骑在我头上的哥哥。”</br>阿尔文嘴角带笑地回忆,</br>“我们一起吃住、玩耍,几乎形影不离,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和他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他同样如此。”</br>那你怎么没感应到他的下落?</br>迪安心头一叹,问出了一个残酷的问题。</br>“既然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来看望他?”</br>这个问题一出。</br>阿尔文就彷佛中了定身术,脸上的笑容凝固、消失,呼吸停滞,然后,双手死死捂住了右上腹。</br>呼吸急促、鼻梁边的法令纹随着肌肉抖动,脸色惨白得宛如被相机定格的黑白照片。</br>“谢特!伙计,你又怎么了,别吓我!”</br>迪安扶着他躺倒床垫上,一通手忙脚乱地照顾、检查。</br>不到一分钟,阿尔文恢复了正常,汗水湿透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