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杰恩的照片上都画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叉。</br>巴莱特对他的痛恨不加掩饰，在迪安心中的嫌疑无限放大。</br>调查进度由百分之七十跳到了百分之八十。</br>……</br>迪安带着照片和钥匙原路下楼，开车回到了酒店。</br>……</br>下午四点。</br>高文酒店顶楼的餐厅，零星的几个客人品尝着甜点，悠闲地享受下午茶。</br>霍尔登和迪安坐在角落的餐桌边，目光不时隐蔽地扫过餐厅中的一个单领衬衣，马甲，黑色领结的服务生。</br>他有个硕大的鹰钩鼻，脸上堆着礼节性的笑容。</br>“巴莱特·奎恩工作兢兢业业，除了中途发呆休息了半小时，一句话也没说，像个哑巴一样。凭这份表现都可以评选每日最佳员工。”霍尔登喝了口咖啡，“另外，我搜了一下他的储物柜，只找到一些衣物和照相机，但胶卷没动过。”</br>“我从侧面打听了一番，案发那段时间，他没在工作区，所以他有作案的时间。”</br>“我就知道，就是这家伙。”迪安问点了点塑料口袋封装的证物，“我带回的这些照片，和钥匙能作为证据定他的罪吗？”</br>霍尔登想了想，</br>“照片证明了巴莱特对琼的痴迷，对杰恩的痛恨，证明巴莱特有作案动机，而且你保存的很好，没有留下多余的指纹。”</br>“而这把钥匙，刚才试过能打开2-21的房门，应该是他悄悄配好的。这证明巴莱特有能力在前天悄悄地提前躲进房间，然后害死杰恩。”</br>“这两者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它们含金量不错，能作为佐证。”</br>迪安浮现一抹喜色，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噩耗。</br>“但很可惜，它们是你通过非法手段获取，不能呈上法庭。”</br>迪安脸上笑容凝固，“你在跟我开玩笑？”</br>“这不是玩笑，这是规矩，非法获取的证据也可能被非法加工过，不再令人信服。”</br>“那我辛苦收集的证据一点用也没有？”</br>“至少这让我们进一步确认了巴莱特的嫌疑。”霍尔登把照片递还给迪安，“伱先把证据物归原处，等我们拿到搜查令，再去他家里搜到这些证据，那就名正言顺可以拿出来用。”</br>“那搜查令？”</br>“搜查令不像逮捕令那么好申请，我们得先确认巴莱特的嫌疑，至少得花个几天时间…不相信？打吕克维尔的电话问一问，这位大律师会跟你解释更清楚。”</br>迪安歪着头看着霍尔登严肃的脸，“我现在算是明白，cop办案效率为什么这么低。”</br>“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们非要按照法律和规矩全部推翻重来一遍，这不是浪费时间吗？”</br>“但换个角度看，这种死板严格的法律，也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冤假错案，避免屈打成招和栽赃陷害。”霍尔登看着点义愤难平的同伴解释，</br>这番说法不由让迪安脑海中闪过一个新闻，后世有个著名的辛普森杀妻案，就因为警察们采取了某些非法手段，导致重要证据失效。</br>最后这个辛普森被判无罪继续逍遥法外。</br>“我曾经也像你这么满腔热血和正义，利用心理学知识摧垮嫌疑人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崩溃不打自招，然后顺利结案。”</br>霍尔登续道，</br>“即使没有掌握证据，我仍然采用这种极端的做法，并且引以为傲。”</br>“后来…我吞下了苦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