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杰恩当时摆出‘毫不设防’的姿态，把脖子送到我的刀上，而我脑子里，动手的想法突然就冒了出来！”</br>他语气一顿，低头哽咽，</br>“我的手脚变得不听使唤，我伤害了他…呜呜…”</br>他抱头痛哭。</br>……</br>格里希检查了一遍笔录。</br>“你现在又为什么来自首？良心发现了？”</br>巴莱特哭声一顿，双眼凝视着虚空，发红浮肿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泪花汹涌的眼睛里巨大的惊恐一闪而逝。</br>因为杰恩的鬼魂来找我了。</br>他心头说，但他无法这么解释，否则他活不到第二天。</br>作为最后的慰藉，巴莱特·奎恩只能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找一个伟大的借口。</br>“我听同事说，被冤枉的琼·卡翠可能被会判十几年。”</br>“我的女神是无辜的。”他浮肿的脸颊满是柔情，“她跟案子毫无关系，她不该承受如此可怕的惩罚。”</br>“所以我来了。”他仰头期待又急切地追问，活像个痴心不改的大情圣，“她能离开吧？她能恢复自由了吧？”</br>“如果你刚才没有说谎，她没罪。”</br>“那我、我会被判处死刑吗？”巴莱特擦干眼泪，紧张地问，</br>“有自首情节，够不上死刑。但你究竟是不是有预谋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br>格里希送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摇头感叹，</br>“因为嫉妒，冲动性犯罪。”</br>“因为爱慕，又幡然醒悟，投案自首。真是个三流的爱情的故事。”</br>……</br>审讯室玻璃窗外旁听的霍尔登嘴角浮现一抹讽刺，</br>“这家伙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为爱自我牺牲，多伟大。但无论如何，这件案子应该快完满结束了。”</br>霍尔登看向身边的同伴，</br>“恭喜你，迪安，你成功越过繁琐的法律程序，在没杀一个人的前提下把事情办得很漂亮，你是一个outlaw！”</br>“法外狂徒？不错的外号…我收下了。”解除拟形的迪安换掉了杰恩·哈登那身松垮垮的超大号蓝色西装，换上自己的黑西装，但略微疲倦的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汗迹，拟形的痛楚仍然惊人。</br>霍尔登又问，“你究竟对他使用了什么魔法，催眠术？别说什么因为爱，就算患了阿兹海默症的病人也不可能相信这种可笑的借口。”</br>“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灵魂，”迪安不可能说出实情，暴露自己的拟形的第二项能力，只能找个借口，“我利用杰恩的血液把他的鬼魂召唤到了巴莱特公寓里，让他们俩面对面聊了一小时。看起来效果不错。”</br>“让凶手跟受害者的幽灵对峙还能这么玩，”霍尔登嘴唇发颤，眼神放光，“你真是个天才，巴莱特有没有被吓尿？”</br>“不止，他哭着喊妈妈。”迪安情不自禁露齿一笑，今天行动中，他似乎开启了心中隐藏已久的某个开关，某种恶趣味被充分激发了出来。</br>利用“拟形“加上“往昔之影”扮鬼吓人，看着这个杀人凶手被吓得屁滚尿流，然后投案自首，比用枪爆头杀人别有一番趣味。</br>超能力也并非只能用来炫耀肌肉、打打杀杀。</br>“伙计，照照镜子，你笑得像个变态。”霍尔登挑了挑眉毛，</br>“你也一样。”迪安脸色一肃，理了理衣领，朝他使了个眼色，往外走，“霍尔登，你已经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