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拍个不停。</br>光线、角度，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美感和艺术氛围。</br>“这段时间没白练。”迪安满意地收好相机，冲三个燥红脸的大汉问，“老实交代，你们向彼得投了什么毒，再拖延下去，他死掉了，你们将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关进印第安纳波利斯监狱。”</br>“介于你们已经年满十八岁，你们的刑期至少是十五年。而且监狱里的黑老大最喜欢肌肉型男，肯定会好好疼爱你们，让你们每天都下不了床。”</br>“上帝啊！”络腮胡也不管姿势多么羞耻，手忙脚乱地对着空气一阵比划，委屈得快要哭出来，“我没投毒！”</br>黑人愤怒得鼻孔扩张，委屈得快要喷出火来，“我整个暑假就见过彼得一回，我哪里有机会？”</br>金发男人更是不惜自黑道，“我们篮球队的科学数学成绩就没一个合格的，想投毒也没那个智商。”</br>迪安目光炯炯地扫过三张惊慌失措的脸庞，利用霍尔登那儿学的技术重点审视眼睛和脸颊上细微的表情。</br>差不多能确定他们没撒谎。</br>“既然你们声称自己不是罪人，那么你们认为谁最有可能毒害彼得？”</br>三人被这个问题问住了，雕像般苦思冥想了半天。</br>“彼得是个老实人，在学校好像没怎么得罪过人…”络腮胡保持着半蹲姿势瓮声瓮气地嘟哝了一句，</br>“不，彼得恐吓过玛姬。”金发男说，</br>“恐吓，玛姬？”迪安打断，</br>黑人嫌弃地挥了挥手，好像要拍死一只恼人的苍蝇，“玛姬是跟彼得同年级的女孩儿，曾经被彼得表白过。但彼得不是用鲜花、情书、精致的首饰表白，而是送了玛姬尼龙绳缠绕的一枚红色的狼牙项链。结果把玛姬吓坏了，差点没哭出来。”</br>“对，彼得是一个与正常生活和学校格格不入的怪胎，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络腮胡振振有词，“否则我们也不可能经常找他麻烦、狠狠揍他！”</br>“我们揍他，大快人心。”</br>迪安听到这儿脸色古怪。</br>在医院病房的时候，卢西亚对彼得赞不绝口，压根没提到他是一个怪人。</br>她是故意有所保留，还是对亲人自带滤镜？</br>这时系统却猛然一震。</br>调查进度由一开始的百分之五跳到了百分之十。</br>迪安若有所思，彼得是个怪人居然是一条线索？</br>……</br>随后迪安从三人嘴里问出了玛姬住址和家里的电话，记好准备再作调查，但他感觉可能性不大，</br>“你们再想想，这个暑假，彼得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br>“谢特！”络腮胡暴躁地锤了锤地板，犹如一头发情的野兽，“我要陪女友、训练，我又不是那小子的跟屁虫，我哪儿知道！”</br>黑人和金发男也两手一摊放弃抵抗。</br>“要不你继续拍吧。”</br>迪安换了个问题，“彼得有些什么朋友？”</br>三个大汉相视一望，</br>“有个低年级的喜欢照相的怪胎男孩儿经常跟他在一起，名字不清楚。”</br>“喜欢拍照的怪胎…”迪安脑海里瞬间钻出了乔纳森·拜耶斯的形象，“对，乔纳森提到过，他有个好友发生了意外，这就对上了，先找他问个清楚！”</br>……</br>迪安收回了枪，</br>“今天到此为止，下次我再来拜访。”</br>“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