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的忧愁稍许缓解，</br>“这一切的起源，都是泰芮在大学时期参加的一项实验项目。”</br>“是在霍金斯实验室的项目？”迪安想到微缩平片里看到的报道，“精神控制实验？”</br>“对，这项实验从50年代就开始了，泰芮是在差不多十年前，70年加入，而那时项目已经来到了末期，使用的药物越来越疯狂，参与试验者时而昏昏欲睡，时而像是躁郁症患者一样大喊大叫，”贝琪语气一顿，“泰芮服了不少药，因此变得很神经质。”</br>“民间不会允许这种可怕的实验，”霍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插话道，“这是跟政府、fbi，或者cia合作的吧？”</br>贝琪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万宝路抖了抖烟灰，笑着说，“你真幽默，警长。”</br>“这不是玩笑…”霍普肃然道，“没有政府的掩护，实验室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br>“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们这些小人物也不在乎，”贝琪深吸一口烟，冲着远处痴痴傻傻看着电视及的姐姐吐了口烟雾，续道，“每参与一次实验，研究员会给我姐姐这样的志愿者一些钱，几百美元，服用一些药片比如安眠药、lsd之类的药物，进入一种奇特的状态。”</br>迪安摇头，“为了几百美元，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br>“你肯定是个有钱人，”贝琪瞥了他一眼，续道，“但我姐姐是穷人，拿了好几次钱，服用药物，然后在研究员要求下浑身脱光，躺进感官剥夺水槽。”</br>“等等，感官剥夺水槽是什么玩意儿？”迪安猛然意识到什么，</br>“感官剥夺水槽有点像一个封闭的大浴缸，里面装满温盐水，人戴上眼罩和耳塞，躺进去，漂浮在盐水上面，”贝琪解释道，“慢慢地失去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以及对于重力的种种感知，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br>迪安想起自己在实验室里看到的装满水的金属球，11戴上潜水头盔躺了进去，这是不是就是感官剥夺水槽的升级版？</br>“那些疯狂的研究员相信，当实验者失去了其他所有感知，大脑的边界就会被拓展。”</br>“扩展大脑边界？”霍普问，“这是在创造天才？”</br>贝琪摇头笑了笑，“其实实验过程泰芮并没有受到任何强迫，她参与实验都是拿钱自愿。但出了一个意外，导致了现在一系列恶果。”</br>“什么意外？”迪安问，</br>“泰芮没有察觉自己接受实验时怀孕了，怀了已经分手的前男友的孩子。”</br>“怀孕了？”迪安想到了报纸看到的信息，“她怀的是不是叫做‘简·艾芙斯’的女孩儿？”</br>“猜得不错，如果成功生出来就叫这个名字，但实际上一切都是泰芮的错觉。”贝琪掐灭烟头，怜悯地看着苍老的姐姐，“泰芮在晚期妊娠时流产了，她的孩子‘简’没了…”</br>迪安怔了一下，“泰芮流产是什么时候的事？”</br>“1972年，九年前的1972年。”</br>迪安心头一动，这个年份正是自己父母失踪的年份。</br>并且如果她的孩子顺利生了下来，那么今年就应该9岁了，这跟实验室里被囚禁的小姑娘“11”年龄极其相近。</br>这是巧合吗？</br>“跟我来这边。”这时贝琪掐灭烟头，领着两人进入另一间“婴儿房”，布置得天真童趣，摆着婴儿摇篮、玩具，甚至还有可爱的彩色小衣裳、鞋子。</br>霍普整个人愣了一下，闭上眼睛捂住了额头，脸颊肌肉抽动间流露出一丝悲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