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卖儿卖女求生的同时,他们这些强宗大姓族里的粮仓却都是满满当当,陈米多到发霉腐烂。
兵曹掾话音刚落,主掌治安的贼曹掾便冷笑一声“谁都可以说没粮食,偏偏你不行!”
“谁不知道你家粮食多到放不下,最近才新盖了五个圆筒仓来装粮食!”
“就连盖粮仓用的民夫,还是让将作掾挪用公家的钱粮给你找的!”
兵曹掾嘿嘿一笑“你也别光说我,去年你们家的船去江北遇到风浪沉了几艘,回来却说是漕曹掾的船沉了。”
“没几天就看见你们家把漕曹掾的船,连船带货一起开回了自己家码头!”
“咱们谁也不比谁干净,就少揭谁的短了!”
贼曹掾明显与兵曹掾不对付,但此时也拿不出话去反驳对方,只能冷哼一声作罢。
此时,主掌祭祀的县廷掾终于笑眯眯打起了圆场“诸位何必在此浪费唾沫,自伤感情?”
“到底是不是征粮,还是征丁什么的,等黄县府出来诸位自然就知道了。”
县廷掾类似于郡以上的五官掾,一般主祭祀,只有在其他曹掾出缺或离任,才会代理其职获得实权。
石城的廷掾是个老头,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慈祥的长者。
此时这老头一开口,众人便立马不吵了。
“黄县令到!”
一声高喊,随之出来的,便是一脸严肃的黄盖。
众人立刻齐声施礼“拜见黄县府!”
黄盖走到主位前,却没有坐下去,只是面朝众人站定,摆了摆手“都有礼了!”
众人这才抬头起身,此时才看清黄盖身穿甲胄,腰间跨剑,满脸肃杀之气。
有胆小者不禁咽了咽唾沫,害怕得不敢再看黄盖第二眼。
“今日召诸位来,有两件事要与诸位商议!”
一众县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不会真要征粮和抓丁吧!
黄盖扫视了一遍众人,右手不自觉地放到了剑柄上。
“诸位或许有人知道,我黄盖乃南阳太守黄子廉之后,祖父辈时迁到零陵郡谋生。”
“虽然和南阳黄氏沾亲带故,但只是其中旁支末系,算不得大族出身。尽管读过一些书,但多是兵法。”
“因此我这位县令并没有什么治理地方的才能,只是凭武功得此官职罢了。”
“而我也不想做这个文官。如今贼寇未平,四方扰攘,我常有军旅任务在身,因此我决定,把本县一应事务,全都托付给廷掾和法曹掾你们二位来处理。”
“这便是我说的第一件事!”
“今后如若我在,县中各曹诸事,凡是跟兵事有关的,先找法曹掾处理,跟民事政务有关的,则找廷掾处理,事后再找我画押用印即可。”
“若我不在,所有事务就由你们二人自行处理,我会把印绶留下,你们代理我的职务便宜行事即可!”
一番话毕,众人脸色各异。
大部分人都是吃惊的表情,都知道黄盖这段时间对县中事务不管不问,没想到他真要当甩手掌柜!
也有少数几人是嫉妒的表情,比如那个大咧咧的兵曹掾,瞪着法曹掾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还有人是一脸怀疑的表情,就比如那个贼曹掾,听完黄盖的话后就一直打量着老廷掾和法曹掾两人,似乎是怀疑他们两家和黄盖在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见法曹掾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多谢黄县府重用,下官必会尽忠职守,为黄县府你肝脑涂地、效以死力!”
老廷掾却眯了眯眼睛,笑眯眯拱手道“这怕是不妥吧?”
“算黄县府有军务在身,顾不得处理石城县大大小小的事务,我等万分理解。但依照规制,县令不在,理应由县丞代理县令事!”
“县丞不在,县尉代之,县尉不在,县功曹代之,怎么能轮到我们两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