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我们刑部又得背锅啊!最近怎么全是倒霉事儿呢。”陈洲骅唉声叹气的道。刑部众人议论纷纷。云缺起身走向门外。“云大人去哪儿,一会儿咱们弄点夜宵一起吃啊。”陈洲骅喊道。“出去走走,你们先吃。”云缺没回头,径自离开刑部。长街上,鞭炮声阵阵,满街红灯笼,喜气洋洋。云缺的心里则冷如寒冰。穹音死了。刺杀皇帝,被击杀而亡。云缺很难相信刚才听到的消息,会是事实。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沉重,云缺直接赶到皇帝祭天之地,皇室祖庙。祖庙位于皇宫对面的一座矮山,修建着一排长长的阶梯,山顶,便是皇帝祭天的地方。山脚下,守着一队禁军。云缺来到近前后,被拦住。“你是何人,接近皇家祖庙有何企图,拿下!”禁军首领冷声道。在禁军围过来之前,云缺亮出刑部腰牌。“刑部查案。”脚下一步没停,走上阶梯。禁军首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阻拦,放云缺上山。刚刚发生了刺杀,虽然目标是皇帝,也是案件,刑部来查案无可厚非。一步又一步,云缺沿阶而上。祖庙附近没有人家,无论何时,此地都禁止百姓接近。云缺身后的鞭炮声,愈发遥远,仿佛响起在另一个国度。他的四周,寂静无声。距离山顶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云缺停了下来。山顶巨大的香炉还在冒着青烟。地面的青石台阶,洒着大片鲜血,有几块已经完全碎裂。一侧的一棵大树齐根折断。台阶上,有一片明黄的衣角。那是龙袍一角。云缺望着周围的一切,在脑海里快速衍化出一幅幅画面。皇帝祭天之后,在下山的途中遭遇了伏杀。驻守在阶梯两侧的禁军中,突然有人出手,到了皇帝身边,并且斩中了龙袍。可惜关键时刻被高手拦截,最终被击退,撞断了一棵大树。树下有脚印。从脚印的方向分辨,刺客受创后没有逃走,反而选择了第二次进攻,最终被击杀于此。云缺低语道:“傻瓜啊,一个人来杀皇帝,一击不中难道不会逃么,天祈城没有你藏身之地,可以藏在学宫啊……”站在山顶,能俯瞰皇城。眼前到处都是绚烂的烟花,美轮美奂,可落在云缺眼里,那些美丽的烟花犹如划过夜空的星辰。一闪即逝。永远消失在夜幕之中。“你还欠我很多钱呢,你怎么还呢,下辈子还么”云缺望着远处的夜空,轻声自语着。“朋友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越少越好,半个都多余,你们死了,我还得去收尸,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在天牢住一辈子……”说着调侃之言,可云缺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也没有多余的愤怒。平静得骇人。下山后,找到禁军首领问道:“杀手的尸体在何处。”禁军首领迟疑了一下,好像有些为难。“想把姓名留在这次案件的卷宗里,你可以不说。”云缺道。“尸体拉走了,锻纸侯府上的人拉走的。”禁军首领如实道。不久后,云缺来到锻纸侯的侯府门口。砸开府门,云缺亮出刑部腰牌。守门的护院沉着脸道:“刑部的人大半夜的来我们侯府做什么,侯爷早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说罢就要关门。结果没关动,云缺的一只脚顶在大门上。“刑部查案,谁敢阻拦,谁就与刺王杀驾的凶手有关。”云缺说完,守门的护院立刻脸色一变,不管大门了,急匆匆跑向府内去报信儿。云缺大步而入。跟在报信儿的护院身后。不多时,在侯府后宅,云缺见到了锻纸侯琴寿。“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天牢提刑官大人么,听说天牢里没活人了,你怎么没死呢!真是老天瞎眼呐!”琴寿阴阳怪气的骂道。“尸体呢。”云缺声音平静的道。“什么尸体你爹的尸体还是你娘的尸体”琴寿冷声道:“这里是侯府,不是乱葬岗!找尸体滚城外找去,把他给我轰出去!”一群侯府护卫纷纷围拢上来,刀剑出鞘,虎视眈眈。云缺的脸上没有任何恼怒,平静如常,道:“刑部需要尸体查案,刺王杀驾的重案,侯爷如果不交出尸体,后果自负。”“威胁我是不是你配吗!”琴寿恶狠狠的道:“本侯是陛下的家仆,忠心耿耿,陛下对我信任有加!你们这些外人随便去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