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月江上行,东风日暖玉吹笙。我携南山繁花相赠,仍觉满目繁花不如你。我愿意偷偷地看着你,哪怕你永远都不会注意到,我有多么在乎你……
精简的竹舍内,香已燃尽。
苏靖鳞注视着竹榻上的白衣公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睛。一旁的青衣公子收拾好药罐和银针,递了一杯茶给苏靖鳞,自己先走了出去。
“不得了啦,着火啦!”大嗓门的小少年去而复返,不顾秦老的阻拦,跳着脚在竹舍外“嗷嗷”喊,“山主,失火了啊,山火烧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秦老,让他进来吧。”青衣公子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不是普通的山火,他感觉得到。
“公子,您要亲自去看看吗?”秦老一看自家山主的表情,便什么都明白了,“听说麒麟一族擅火,您不妨让那麒麟一族的神女一起走一趟,您也帮了她一个大忙不是?”
“嗯,是这个道理。”青衣公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着头又折了回去。
刚好,苏靖鳞从竹舍内走了出来。
“看来姑娘听到了,青昱这厢正想请姑娘……”青衣公子看着苏靖鳞,轻声道,“不知……”
“山主客气了,火势不容缓,这就走吧。”这一瞬间,青衣公子从紫衣红裙的女子眼睛里,看到了一族神女的杀伐果决。是了,这才是麒麟一族长女的风采。
“璃鸢,出来吧。”苏靖鳞招呼了一声,双层竹舍的楼顶上飘下来一个人影。
英气又清冷,难辨雌雄,不得不说,女子帅气起来的时候,男人也要靠边站!
“其实,很多病人来找我,并不是因为他们得了不治之症,”一路上,青昱难得的和苏靖鳞聊起了自己的过往,“我常常跟他们说,你们是病人,不是罪人,真正可怕的不是病情,而是无知和偏见。”
“你真的什么病都能治吗?”苏靖鳞有些好奇,身边这个人,根本不像一个大夫的样子啊!
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活得累,就是因为一直都在向别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值得被喜欢,就好像一旦有人不喜欢自己,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无法接受自己不被喜欢,其实就是不能全然接纳自己的表现。
“靖鳞,你为……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竹舍?”云麒喘了一大口气,好不容易追上了苏靖鳞和青昱的脚程——什么山主乘黄,不带这么欺负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