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要为白嫔寝宫铺琉璃瓦,内心不自在。
但是她老奸巨猾,不想亲自出面阻拦,看见黎觅安来了便趁机利用。
“臣妾给母后娘娘请安,不知道今天身体大好了没有?”
“哼,哀家早死了,你们早解脱,别
说琉璃瓦,汉白玉柱子,就是哀家的寿康宫,你们都能随便拆着玩了。”
黎觅安暗中翻白眼,又不是她要铺琉璃瓦,跟她发什么火?
“母后娘娘息怒,儿臣已经听说此事了,儿臣父亲已经跟皇上上书,阻止这件事情,另外儿臣想着,后宫的妃嫔也要行动起来阻止,事关国体,岂可儿戏?”
太后听说她要出面阻止,连忙往后退缩。
“你有这等勇气,很好,哀家老了,经不起大场面,你就带领哀家去做吧!”
黎觅安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要死了,怎么经不起大场面?
“母后娘娘夸儿臣有勇气,儿臣不敢领受,因为儿臣还年轻,需要太后带领着,才能不出纰漏。”
“什么?你想让哀家带领着?”
太后瞬间怒气满胸,忍了忍才反驳出来。
“哀家病着,怎么带领你们?你一个皇后,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吗?”
“那儿臣尽量做就是了,做好做赖母后别嫌弃。”
一句话把太后气得咳嗽起来,嬷嬷赶紧拿茶过来押一押。
“出去出去!”
太后嫌弃的摆手示意黎觅安,让她快走。
黎觅安告退出来,急忙回到寝宫,让悦华出去跟父亲打
听,皇上到底还坚持不坚持。
结果悦华打听一番回来,说皇上不听劝。
“据说白嫔娘娘小产抑郁,皇上要急疯了,哪里还听得进劝?”
“既然日如此,后宫除了有孕的云昭仪外,一律随本宫跪席待罪去。”
所谓的跪席待罪,就是脱掉华服穿素衣,披散头发到皇上寝宫门前跪着,一直到皇上回心转意,放弃不合理的决定为止。
这算是极端的方式了,历来后宫的女人,都讨好皇上还来不及,哪里敢违拗皇上?
但是这次不同,白漪袅的琉璃瓦和汉白玉柱子,都是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坚决不同意皇上做成。
于是乎便有了同仇敌忾这一幕,魏沅接到消息出来一看,差点气倒。
“皇后,你这是为何?”
“皇上明鉴,北蒙战事尚未完全结束,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等着安抚,前番因为国库空虚,后宫不得不节省开支,如今皇上突然为白嫔大修土木,还奢靡华贵,传出去,大楚百姓会怎么想?”
一席话怼得魏沅哑口无言,可是又不想认输。
“国库是空虚,朕知道,不过那汉白玉柱子,琉璃瓦又不能当银子用,白搁着也是搁着,为何不给白嫔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