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父皇夹的鱼不好吃?”
魏沅满脸疑问,眼中显出冷峻。
“父皇忘了吗?皇儿不喜欢吃鱼。”
魏泠嘟着小嘴不高兴,黎觅安旁边紧张起来。
“阿泠,你太不懂事了。”
魏泠特别听母后的话,听见批评他马上放下筷子,跪在地上拱手认错。
“皇儿一时口无遮拦,请父皇母后饶恕孩儿。”
魏沅愣了愣,随即笑了。
“这有什么要紧,皇后,你对阿泠管教太严了。”
黎觅安心中冷笑,饶是好好管教,阿泠还是眼中钉肉中刺呢,更别提不管教了。
“皇上,平民百姓的孩子,从小还要严管,更何况皇子了?”
接着,黎觅安又说魏泠。
“你知道多少百姓孩子,想吃鱼吃不上吗?竟然还挑三拣四?”
“为什么会吃不上?”
魏泠惊讶得小嘴张开,满脸不可思议。
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来不把鱼当成稀罕物,却不曾想到百姓孩子连这也吃不上。
“你长大了就懂了,坐下吃吧!”
魏沅实在不想挺下去,虽然是小孩子家口无遮拦,可是说出话来,仍旧扎他的心。
“父皇,现在不是太平盛世吗?怎么百姓的孩子吃不上鱼?”
一
句话说出来,连黎觅安都紧张不已。
苏良盛这些太监,更是要吓跪了。
魏沅反而愈加平静,平静到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皇儿,你要知道,咱们大楚国疆域辽阔,无论父皇再怎么努力,也依旧有穷人存在,只要不太多就好了。”
黎觅安觉着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会有危险,连忙换别的说。
“皇儿,你最近又学会什么诗了?稍后给你父皇背一个。”
魏泠喜滋滋地,还颇为得意。
“好的母后,没有问题。”
魏泠显然不惧考验,成竹在胸。
“先别背诗了,阿泠,说说江白受伤的事儿。”
黎觅安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之前已经听说,江白的儿子受了重伤。
魏沅竟然知道了?可是突然这个时候提及,是什么意思?
“皇上,老祖宗有云,吃不言寝不语,饭桌上不是教育小孩子的时候。”
“可是朕见到太子的时候,极少啊!”
魏沅的意思,就是要这个时候说。
“朕也不是要批评太子,皇后紧张什么呢?小孩子家打.打闹闹有什么要紧?”
黎觅安岂能听不出来?魏沅嘴上云淡风轻,实则是为那胡铭开脱。
黎觅安心里不高兴,
控制不住的挂在了脸上。
“胡铭是先挑事儿的,抢江旌的毛笔,还让咱们阿泠受池鱼之殃。”
魏沅没想到其中的隐情是这样的,有点挂不住面子。
“阿泠,情况是母后说的这样吗?”
魏泠使劲点头,勇敢地扭动小嘴,一字一句地把经过说出来。
“父皇相信皇儿吧,要不也可以去问师傅。”
“咳,这个胡尚书,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真是的。”
魏泠感觉特别没面子,有心偏袒胡铭,奈何证据确凿,事实都摆在眼前。
“朕吃饱了,皇后太子慢慢吃吧!”
说完之后,魏沅起身气鼓鼓的走了。
他不高兴,当然也不是因为一件事,近来很多事情都叫他不顺心。
魏泠见父皇这般,多少有点怕,也有点幽怨。
“母后,难道父皇都没调查清楚,怪胡铭还是怪江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