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
“那你为什么上午跟那家伙前脚后脚回来以后就不高兴?不至于因为叫错名字就这么小肚鸡肠吧?”
“没有,你别激动。”徐温放下筷子,神色有一瞬不自然:“不关他的事,是我个人原因。”
难道是自己真看错了?
今天忘记带腕表,前面的表电池没电了,作为提醒老师下课的贴心军大衣只能‘被迫’去看教室后面的大表盘,但偶尔回头都能对上一双泛着凶光的眼睛,一次两次是巧合,四五次就太过分了。
这么个盯法儿,不会是想搞事吧?
叶垚止不住寻思着各种阴谋论,心里浮现许多想法,不过法治社会哎,搞事自己就告状!
徐温捧着杯温水一口一口喝着,看着对面上一秒还眉头紧锁的人下一秒就豁然开朗。
眼前的雾气弥漫,虚虚实实。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迁怒,那只丑到爆的千纸鹤是,江灼也是——在自己看来最狼狈,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前者是泄愤的产物,后者是打破安全界限走进来的人,想不排斥都难。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楼上扔掉的千纸鹤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上。
当时摘掉了眼镜,仗着视力模糊,其实知道或许砸到了谁,也隐约听到了骂声,但心情不好根本没打算回避,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探出头盯着楼下看。
想到这儿眉心狠狠一跳,徐温不愿回忆当时自己的表情有多恶劣,毕竟当时已经想好,如果发生冲突的话用怎样的方式解决最省时。
但现实是,事件对象貌似比事件本身来的难缠。
开学的前两周过的飞快,刚开始还觉得简单的课程一眨眼难度就开始翻倍,被迎头打击的同学们这才意识到,老师口中说的学习速度会逐步加快意味着什么,是一不留神就会被甩开的意思!
不少人也真正开始收心,一些浮躁和心不在焉悄然散去。
徐温这段时间很忙,自学的进度差不多赶超一个学期,所以每天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查漏补缺和巩固刷题,保证这个学期的成绩稳坐第一,剩下的时间用来准备自学各科选修的内容,尽全力把高三的时间空出来。
众所周知,上大学的方法大致分为两种:高考和保送,而自己想把两样可能都握在手中,这一点毋庸置疑。
另外,那天发生的小冲突仿佛也只是一场梦。
之后和江灼偶有交集也平平淡淡,稍有波澜的水面再次恢复平静,这样的生活对于徐温来说很舒心。
叶垚听着徐温低头专心做题笔尖从纸张滑过后发出的沙沙声,余光瞄了一眼复杂又流畅的计算过程,再低头瞧瞧自己忙活半天才解完的第一小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颠了颠手里颇有重量的金属自动铅,拾起雪白的A4纸晃了晃,学霸同款,明明一样的工具怎么使起来就没那味儿了呢?
“徐温,高老师叫你去趟办公室。”谭欣悦抱着一沓笔记本路过徐温的时候站定,一脸菜色地补充道:“又不知道被谁惹到了,你去的时候小心点儿。”
“好,马上。”徐温愣怔一瞬,应声站起来随手拿了本小册子塞在衣兜里向外走去。
冯成翻看着记录簿,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一只手撑着椅子往后靠了靠这才能坐着看清身旁高挑的人:“我说江灼啊,你这个缺勤情况是怎么个事儿?这才刚开学,而且当初是你的母亲强调说你晚课不准休的,还有任课老师和我说你上课睡觉......”
被提到名字的人有些迟钝地抬起头,从困顿中强行挣扎清醒后的眼眸深邃而沉静,下意识地凝眉眯眼,再加上额角的碎发凌乱,不修边幅的模样莫名带上了几分戾气。
这副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