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小失望,自己更期待的是,真正被接受的那一天。
那个自己能在对方心里眼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徐温,会是怎样的明媚。
单单设想一下,心口就好像有万千只蝴蝶起舞翩翩,震颤的——有些恍惚。
把人挪到没沾水的地方,江灼换了一块干毛巾搭在徐温的肩上,拉开储物柜拿出吹风机在手心试了试温度,开始吹头发。
见人尽力控制,还是在吹风机靠近的时候快速偏头,几个动作间睡衣领口垂落,俯瞰的视角里,锁骨微微凸起以及大片莹白的肌肤,薄雾中层峦叠嶂......
就算不适也没有拒绝自己的‘帮助’,眉头微蹙,半咬着下唇,唇珠圆钝,乖顺的一声不吭,显而易见地是在把这份纵容当做补偿或者示好。
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叹气了,或许自己除了要教会徐温学会接受,也要引导他学会提出拒绝。
天赋型选手原来是个糊涂蛋?江灼摇了摇头,之后吹哪边就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捂住徐温的耳朵。
话虽然是那么一说,但自己只充当一个引导者的角色,不是夫子江灼也不搞说教那一套。况且长篇大论讲多了,正常的话听着都烦得慌。而且这件事也不值得拿来放大,害怕吹风机那换个动静小点儿的不就得了?
眼瞧着软包子似的脸愁的皱皱巴巴,和个小苦瓜一样。
江灼收起吹风机,压下徐温头顶窜起来的呆毛,三两下把洗漱台的水渍收拾干净,拉着人出去换药。
边走边以徐温惯有的思维方式思量着对策,语调轻缓地说道:“你呢,不要纠结,也不用急于自证。”
“想感谢的话,就请我吃顿饭吧。”江灼把松动脱落的纱布拆下来扔到垃圾桶,药膏挤在棉签上小心翼翼地擦着伤口:“唯一的要求,就是实惠管饱,你知道我的饭量的。”
“行!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听到这话,徐温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噗嗤——你倒是豪气。”
说句实话,交朋友这一行江灼也是门外汉。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簇拥着,只要挥挥手就有大把的玩伴 ,身边除了几个发小,还从未这么费过心思。
别人怎么社交江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骨子里自己跟纯善这个词也沾不了多少边儿,也并非无私付出不求回报。现在做的,说的,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冠冕堂皇。